顾宗忍住了想辩驳的冲动，默默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这两个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補边走边思忖，元十一说得没错，整个元家都住在一起，就像是紧紧团在一起，不肯松开。

中间的主屋是元朗正和梁盼笙的住所，北边的屋子住着老二元世涉一家，西边是老三元世引一家，十一和母亲住在东北角的小屋子里，东边自然住的老大元世骄一家了。这次为元笠鹤盖得新房，就在屋子的东南边。

元十一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屋子里住的是谁，偶尔还会牵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陆補听得津津有味，顾宗却兴致缺缺，他有点后悔跑出来了。

等转过一圈后，快要回到里屋时，一个中年从一间红色木门里探出身子，目光在三身上游移，最后落在了元十一身上，但她并没有说什么，闪身回到了房里。

“走，我们去看看。”

顾宗发现，陆補说这话的时候是冲着他，而不是元十一，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陆補要等着他，还不是因为他这身制服，无论调查什么都方便些。

顾宗一面暗自责怪自己中了计，一面只能垂着往漆着红漆的木门走去。就在他踟蹰这么进去会不会不方便时，元十一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推开了木门。

里面是个不大的客厅，坐了不少，看着年岁便知道，正中间的便是元朗正的夫梁盼笙，旁边是四个儿媳，还有一些孙辈的小孩子。看样子，年纪大一点的，都被打发出去玩了，只剩下些离不开父母的。

陆補看着四个中年，想在她们的容貌上找出与十一的相似之处，但他始终不能确定，哪位才是十一的母亲。只能猜测身旁没有小孩儿缠着的那位年轻，可能是十一的母亲。可十一就这么站在他和顾宗中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梁盼笙缓缓站了起来，身边的儿媳立马上前搀了一把，她赶紧摆摆手，虽然已经瘦得皮包骨了，但梁盼笙依旧神矍铄，颧骨高高地耸立着，眼角的皱纹随着眼睛的开合而一紧一驰。她站稳后，双手背在身后，眯起眼睛，嘴角似笑似不笑，着一苇县方言，说道：“他们都在隔壁屋呢！”

顾宗收到了陆補的眼神暗示，硬着皮上前说道：“赵晨霜的、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顾宗看到赵晨霜的名字刚脱，就有两个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脸惊恐的表，他赶紧把到边的“死”字咽了回去。

梁盼笙佝偻着背，点点，“行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儿子的媳儿，王香梅，这个是我三儿子的媳儿，王小珍。”

左边坐着的两个微微颔首。

“这是我二儿媳儿，孙牟念，还有小儿的媳儿，梁觅青。”

右边的两位也微微颔首。

陆補盯着这位梁觅青，心里想着，果然没有猜错，只是她的眼神中未免也太空了吧。而那位孙牟念，正是刚刚起身要搀扶梁盼笙的。

陆補虽然对的服饰不太了解，但也能看得出，这位孙牟念的吃穿用度明显要比其他几位要好，甚至比梁盼笙还要好些。脖颈间挂着的那串金链子，怕是当做自行车的链条也合适。这一身花红的衣裳，不仅盖过了王香梅，只怕连新娘子也比不过啊！

衬得坐在她身边的梁觅青更加质朴了，今天都是如此，平时该是怎么样的钗荆裙布啊！陆補斜睨了十一一眼，这母俩也是有意思，同处一室，却没有亲近的意思，梁觅青的眼神更是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顾宗见陆補没准备开，便问道：“你们今天最后一次见到赵晨霜是什么时候？在场的都有谁？”

几依次回答，都在今天见过赵晨霜，还是梁盼笙带着大家去的。

“单独呢？有没有单独见过赵晨霜？”

众摇了摇。

“啊！”孙牟念右手揽着的孩儿突然叫了起来，还用手揉着自己的腰，然后顿顿地说道，“哦！大伯母，大伯母去了新娘子的房间，我看到了！”

“别瞎说！”孙牟念第一个站了起来，“大说话，小孩子不准嘴！一点儿规矩也不懂！你爹平时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她是二伯父家的元笠鸮。”元十一小声说道，还皱了皱鼻子。

元笠鸮眼眶都红了起来。

“哭什么哭！”孙牟念的声音像是响雷一般，“还不滚回去写作业？”

元笠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哭着跑了出去，陆補发现，她也只比十一高半个。

孙牟念笑呵呵地转过身子，对顾宗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对顾宗那身制服说道：“警官大，你别听小孩子瞎说，我这个儿啊，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从小野惯了的！屡教不改！您啊，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正经家的，做事也光明磊落，心里又没鬼，谁会说谎呢？嘿嘿！”

“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有提出了，我们也必须查证。王香梅，你怎么说？需要我把刚刚那孩子叫回来和你对峙吗？”顾宗眯着眼问道。

王香梅听到自己被点名，忙不迭站了起来，双手来回搓着，慌张地说道：“你看我这记！要不是笠鸮提醒，我都不记得了！是，我今天去了新房，不是给她送些东西吗？”

“什么东西？”

“就是送些茶点，送给她还有她的堂妹吃些。”王香梅说道。

“茶水也是你送的？”

“嗯。”王香梅承认地很脆，还不知道毒药就是在茶水中被发现的，“这一整天下来，多累啊！我给她送点吃的喝的不也是正常的吗？”

“关于元笠鹤和赵晨霜的婚事，你怎么看？赞同吗？”

“什么话啊！我要不赞同，他们能结婚吗？等等，你在怀疑我吗？”王香梅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我是清白的啊！我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