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个逻辑上的漏，远远要比支起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要容易的多。而想要在短短的一场报告会的时间，化解掉大家的提问，实际上是非常难的。

当初怀尔斯在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可是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补救了证明中存在的漏，并回答了审稿的质疑。

找漏，往往比解决要容易得多。

就像坏往往比建设要简单的多。

以前秦元清写的论文，思维逻辑紧密，论文非常的详细，博士生就看得懂，甚至很多研究生都能看完，虽说论文边幅都比较长，但是大家都很喜欢这样的风格，比较看起来不会吃力。哪怕有一些不理解、不明白的地方，在学术报告会的时候，得到秦元清的解答，往往是很顺利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可和热烈掌声。

可是现在这篇关于《准黎曼猜想的证明》，是佩雷尔曼刀的，充满着佩雷尔曼的风格，整篇论文的边幅连秦元清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自然是极度烧脑，大家很多不理解、不明白的地方，这自然是大家潜意识认为的存在着漏或者根本逻辑错误。

现在舒尔茨，只不过是年轻气盛，忍不住抢先提问，所以大家都想看看，佩雷尔曼是怎么回答的。

一旦学术报告会对于一些提问的问题没能回答得上来，那么报告会后必须进行重新审视，进行回答，不然的话数学界也不敢承认论文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