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来。

合上衣橱柜门的风扭看了她一眼。

一看约瑟芬是在对着抽屉里的纸团子笑，心里就更瞧不上这个了。

不为别的，只是刚才在检查书桌时，风也曾看到过抽屉里那些揉成一气的纸团儿。

彼时风还奇怪，既然都已经揉了，那多半就是不要的东西了，可为什么辰学徒还要把那些纸团儿都保留在抽屉里。

直到风打开其中一张，他才明白为什么辰学徒会把这些纸团儿揉了之后又不舍得丢——

在风打开的那张上面，赫然是一段露骨非常的表白。

大概这辰学徒真的是没念过几年书，就连风这种不懂间风的都知道，表白信表白信，它至少要有一封信的格式吧？

除了抬的称呼之外，这封信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想要说些什么……这不都是应该包括的内容吗？

可辰学徒倒好，要称呼没称呼，要落款没落款，期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最要命的是他进行表白的主体内容，实在是让一言难尽。

身为一个男，风不是不知道男之间喜欢聊的话题。

在不影响别，更不会骚扰别的况下，想一想自己慕的姑娘也是正常现象。

但风还是一次看到把表白信写得跟小黄书似的。

看着纸团儿上那成段成段夹杂着赞赏、混合着绪，还时不时夹带些对方“特殊迷”的地方的形容，风表示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都非常想自戳双目。

同时他也理解了为什么辰学徒写了那么多，又全都揉了， 可最后还不舍得丢、全都收藏到抽屉里面——

这小兄弟大概率是给自己的书感动到了，或是可惜自己的“文采”。

这甚至都有可能在暗暗期盼着有一天，自家老板能上来借助找东西的机会看到这些，所以最后脆都留了下来。

当然，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不解风了？

风又瞅了一眼在书桌边儿上笑得不能自已的约瑟芬。

至少这些“小黄文”片段的主公看上去挺高兴的。

辰学徒要是知道了这位是这种反应，会不会脆勇敢一把，直接当面念一段儿给他老板听？

一想到那种奇葩场面，风就觉得自己脑门儿上飞过了一群嘎嘎叫的乌鸦。

真是世风下，世风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