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去年的支出过高了吗？

还是说我们部门的成本预算做的超出标准了？

看来回去后得好好再琢磨琢磨，怎么能再压缩一下。

对于冯觉的内心想法，路遥自然是不清楚的。

不过如果他能猜到，恐怕会愕然失笑，不敢再轻易发出感叹。

......

沪城。

零度小说网总部。

与长安市那边的气氛截然不同。

这里充满了紧张肃穆。

即使已经后半夜，街上零零散散，办公楼内依然是灯火通明，影绰绰。

从外看去，不知道还以为这家公司对员工压榨的这么狠，凌晨都不让下班。

可是此时，仍然还待在公司的，绝大多数都是中层以上的管理层。

总经理办公室内，四下散坐着男男二十几个。

正当首位的武辉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面色复杂。

窗边的抽风机呼哧呼哧的卖力工作着，却依然吹不散这不断生产出来的烟雾缭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武辉开道：“都想好了没有？”

“如果谁有不同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如果没说话，那就按我说的来了？”

话音落定，办公室里的其他相互看了看。

有摇，有面色冷静，有纠结万分，有紧皱眉，有仿佛事不关己、闭目沉思。

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声音传出。

“武总，胜达不待见我们，这大家都看得出来，对于您决定出走的想法我们都愿意支持，但是，这个选择的目标，是不是值得再商榷一下？”

武辉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面相温和的青年男子，跟随了自己七八年之久的老，一向勤勤恳恳。

“孙杰，想法全部说出来，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商量的，不要不好意思。”

被称作孙杰的男子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企鹅、千度都曾经联系过您吧，他们的实力可都非常强大，我们为什么不选择他们之一进行合作呢？而选择一个实力偏弱的趣玩？”

“当然，我不是说趣玩弱，只是与企鹅和千度相比，他们确实不具备优势。”

武辉点点：“不错，从资金雄厚与否、渠道广泛程度、流量来源等各方面来看，趣玩都处于劣势，但是......”

武辉顿了顿：“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当初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胜达？”

这个问题问出，在场的都明白了武辉的意思。

资本，越是巨的资本，己方越没有话语权。

在场的二十几，全都是从网文行业的蛮荒期就开始进这个行业的，算是经历了整个行业从无到有的变革历程。

要说没有一丝的热，那是不可能的。

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却被其他摘了果子吃呢？

就好比眼下的况。

侯强越发强势的出招，已经得己方难以招架。

连零度小说网的管理权都即将要被迫放弃。

武辉叹了气：“谁都想获得强有力的支持，说实话，我也想，但是，假如未来再发生一次今天的况，那我们又该去往何处？难不成再另起炉灶？”

“大家有这个力吗？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长期以往看不到希望的事，谁又能坚持的下去？”

“或者说，一次又一次被摘桃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武辉又点起了一根烟，缓缓说道：“我跟趣玩的路总当面聊过，他是一个很奇怪的，我看不透，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对于很多事的看法与认知，角度非常出奇，但是事后仔细回想，却没有一句是错误的，这一点我在任何身上都没有遇见过。”

“再者说，趣玩的实力也并不算差，旗下有游戏业务、视频网业务、支付业务、直播业务，都是现如今互联网行业的热门产业，能够给予我们足量的支持。”

武辉环视众，沉声道：“我们大家都不再年轻，前十年富有激的时代，已经很难再出现第三次了，我认为两次就是我们的极限，所以，赌不得。”

“我只能选择一个偏向稳妥的路线，因为我们不能再出现第二次的失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想大家就可以各奔东西，另谋出路了，这一行，就会永久的待不下去。”

众都听得出来，武辉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

片刻后，有个不大的声音响起。

“那么武总，您能确保趣玩不会做出这种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武辉眼前不禁浮现出路遥的身影，尤其是那张相当年轻的脸庞，以及淡定无比的表。

“我不能向你保证，未来的事我看不到，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出现。”

“因为他，似乎可以看到未来！”

最后这句话，武辉并没有说出，而是默默在心底对自己说到。

也不知是在为自己的决定找理由，还是说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看似荒唐的言论。

这天夜里，在零度小说网内部的商讨结果，外无法知晓。

只是第二天，路遥就接到了来自沪城的电话。

当天下午，一架飞机从都阳市国际机场起飞，最终降落在虹桥机场。

......

就在路遥飞往沪城之后，趣玩内部，开始生起了波澜。

令所有都没想到的是，一向温婉柔和的谢总，罕见的展露出了铁血强硬的一面。

财务部的五个员工，其中三个被开除，剩下的两个，则直接被移给了司法机关！

（感谢沐子暮朋友的打赏，今天才看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