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上前问道：“说了什么？”

钱玄回首看了一眼院内，愠怒道：“他之信念不可塌，我之信念亦不可塌。”

听的汤皖云里雾里的，正待要问个清楚，却见钱玄已经快步离去了，背影傲然，衣襟飘动，行动决绝。

汤皖想搞清楚，到底谈了什么，便又进了校长办公室，见孑民先生一怔怔坐在椅子上，显然的是，刚刚俩的谈话不愉快。

“皖之，怎么还没走？”孑民先生回过神来，立刻又变得儒雅了许多，招呼着坐。

汤皖还没开，便听到孑民先生感慨道：

“有德潜先生一，足矣！”

孑民先生又道歉道：“这件事，说到底总是我的错，但有时候，总是明知是错，还是会去犯错，希望皖之你能理解。”

如此一来，汤皖大概是明白了什么事，也明白了孑民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他统筹全局，顾忌各方感受，讲究中庸之道。

汤皖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却是没有多说，便起身辞退了，正待要去往钱玄家里，忽而半道调转方向，去了迅哥儿家里。

迅哥儿正在忙着留法预备学校的事，汤皖扑了个空，旋即一想，便往永定门外的新式学堂赶去。

果然不出所料，迅哥儿在此，只是意外的是，钱玄没有回家，也是在此，俩品着茶，正在办公室里说这话。

汤皖刚至门，便听见了钱玄鄙夷道：“哼，先晾他几天再说，免得他一天到晚，自视甚高，以为就他一个明着。”

“差不多得了，皖之怕是又去了你家，有一有二不可三。”迅哥儿道。

“我回去问问，看他去了没？”钱玄道。

门外的汤皖哭笑不得，想了想，索随了钱玄的愿，悄然退去了，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了钱玄家里打了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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