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导火索。”

“这根导火索是为师点燃的……”

老说了句让何辅呆愣话语，又见老微微皱眉……

“这话语又不对，没有为师，这根导火索也会自己点燃，即使为师提前掐灭它，它也会再次点燃，而那时……或许小痴已经年老无能为力之时……”

“正如为师这般。”

老笑了笑。

“一个注定会改变世界的导火索，一个是在你年老无能为力之时点燃，一个是你年轻力壮之时点燃，一个可以在大争之世扭转乾坤之时……”

“你会如何选择？”

何辅沉默片刻，又一脸坚定。

“小痴选择先生！”

“小痴更愿意先生长命百岁！”

老咧嘴笑了……

“呵呵……”

“竟说孩子话语。”

老又笑道：“为师在邙山与你留了些东西，算是你的课业，一份需要用你一生才能完成的课业，为师若死在了路上，希望你能够完美的将它完成。”

“不做！”

“先生若死了，小痴就不做！”

看着何辅一脸坚定，老伸出手掌，何辅不由自主将大脑袋伸到老面前，没有“梆梆梆”三下，只有轻轻抚摸……

老一病重一，在马车夜赶到河内时，老消瘦的只剩下百十斤，消瘦的如同一个十岁的孩子，更是连续昏迷，昏迷的时间一多一……

过了孟津渡，回到邙山小院后，老昏迷了两，清醒过来时，老神突然变好，晚饭也奇迹般的吃了一碗饭食，何辅神大振，自翠云观赶来的孙氏却极为担忧。

饭后……

“小痴。”

老微笑开。

“许久没躺在院子里赏雪了，今陪为师赏雪吧？”

何辅没想到老会说了这话语，随说道：“一路上都在风雪中，而且外面很冷的，等先生病愈了，先生想在哪赏雪，小痴就背着您去哪！”

老摇轻笑道：“路上风雪，又岂能与家中赏雪一般？”

何辅还要摇拒绝，阿娘却拉了下他手臂。

“先生想赏雪，小痴……小痴还是把先生最喜的躺椅搬出去吧。”

何辅心下陡然升起一阵不祥预感，手掌一抖，竟把手中碗筷跌落在地……

“先……先生……”

老没有看向跌落的碗筷，淡淡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

“为师想看看……”

“看看雪景下的雒阳……”

何辅双眼雾气弥漫，用力眨了眨眼睛，起身走向内间。

“先生想看雪景，小痴这就准备。”

……

一张普通躺椅，一张用了几十年的木桌，一壶酒水……

“小痴，你见过天堂的样子吗？”

何辅低不语，两滴泪水滴落，顶传来没有温度的轻微震动……

“为师是见过天堂的，而那里……就是为师的故乡。”

“为师的故乡……”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不是雒阳那般木马车，是钢铁做成的车子，很是漂亮，不需要牛马拖拉就可以行千里……”

“村村通路……不是下雨就泥泞难行道路，是净净的水泥路……”

“小痴，你能想象得到吗？天上飞机，地上跑着的列车，海上飘着的如山巨，全都是钢铁做成的……”

“们坐在家里，即便自己的亲在万里之外，也能看的到，听到亲的声音……”

“读书，可以穿暖吃饱……”

……

“为师……”

……

“为师想家了……”

……

“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先生……呜呜……”

……

大雪簌簌，只有一个魁梧少年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