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相互吞并，作为外来者，想要发展壮大，只有让出一些权利，只有吞并河西本土羌、杂胡壮大，也就因此形成了左右两部。

左为尊，左部也只能是南下匈为主，而吞并的羌、杂胡也只能存身右部，当然了，为了控制右部，也必然是真正的匈贵族，可这不代表右部就没有羌血脉！

吞并，即便是强行杀戮吞并，为了让吞并的部族真正认可，娶该部族领的就成了最英明的选择，而这也是原的常态。

西河郡沟沟壑壑无数，又是少雨多旱的地方，村寨不仅丁稀少，相邻的距离也很远，也因此造成无法凝聚做大，但这不代表西河郡存在的半耕半牧羌就真的少了。

右部羌、杂胡占据绝对优势，即便是匈贵族，也不得不因数量优势而低，为本部族争取更多利益，也必然会被左部不时敲打几下。

何辅低说道：“左部实力折损严重，那羌渠在张修扶持下继任美稷单于，左部必然闹腾不愿认可，那羌渠也肯定全力打压左部！”

“左部是南下匈的本部，除非武力摧毁灭亡，否则……那羌渠就永远别想成为真正单于。”

“呼征单于身死两年，此时的右部肯定是一家独大，一者羌渠是张修一手扶持起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羌渠也是朝廷支持成为的单于，对于朝廷遣往美稷，他是不会轻易杀的。二者……小痴只是个半大小子，是老何的儿子，算是个混账无知的纨绔子，换了一个战功卓著将领担任使匈中郎将一职，那羌渠或许会以之为敌，或许会半路将砍了脑袋，可若是小痴呢？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纨绔小儿，又如何被看重？”

何辅看向紧皱眉的蔡邕，笑道：“先生与小痴相识数年，不也连夜跑来大骂小子猖狂妄为？更何况那千里之外、从未谋面的羌渠？”

何辅看向担忧不已的孙氏，笑道：“阿娘莫要太过担心，孩儿前往西河郡虽有些不确定危险，但这种危险不大，而且……这是先生临死前给孩儿的课业，孩儿也必须去完成先生最后的一道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