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探子道：“不多，百来个，不过打的是保定总兵邓的旗号。小的问过，说这是开路先锋。”

领们纷纷扰扰，显然是慌了神。

“保定的官军咋过来了？”

“还是个总兵呢，怕不是有上万。”

这闹着，第二个探子冲了进来。

“报，城北五十里外发现官军，旗号是宣大总兵黑。”

领们一片哗然，全都坐不住了。

可坏消息一波接着一波。

“报，德州的官军已经过了吴桥，正奔此地而来。”

这是大军压境啊！

一个领跳起，嗓门颇大。

“还等什么？风紧扯呼啊。”

另有一却无动于衷。

“跑？往那儿跑？守着城咱们还能抵挡一下。去了野外，准让官军撵成兔子。”

话音未落，奚落就来了。

“九把刀，你是不是睡了那地主的小妾，舒坦了，不想动窝啊？你以为住在地主的房子里，你就是地主啦？官军来了，照样砍你的狗。”

一群粗汉哈哈大笑，气氛倒也缓和了一些。

有站了出来，拍拍手，压制了杂音。

“各位领，圣姑请了大家伙来，就是通报敌。如今况明了，官军势大，南皮必不可守。圣姑说了，明咱们就得撤走。如今畿辅成一团，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领们没有附和，各个面色古怪。

终于有忍不住，开了。

“要走也行，可之前说好的，攻县城，缴获有俺们一份。问问圣姑，何时分钱呢？”

“对对对，老子们拼了命的打县城，为了啥？不把钱给俺们，莫怪手中的刀子不依。”

那连连摆手。

“各位稍安勿躁，圣姑说了，明儿起早就分钱。大家伙都拿了钱启程，也好继续和官军周旋。”

这个承诺总算是安抚住了各位领，大家各自散去，分别准备了。

那回到后院，进了一间收拾净的屋子，隔着一道布帘行礼。

“圣姑，和各位领都说好了。大家伙都吵着要分钱，不分钱只怕要闹事。只有分了钱，他们明才会开拔。”

布帘后面传来一道好听又冷酷的声。

“这些见利忘义的贼，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咬自己，要成大事，岂能指望他们？白间他们抢的少吗？还想要钱，呵呵，做梦。”

“不分钱，只怕明闹起来不好收场。”

“何须等到明，招呼咱们的，不要打惊蛇，连夜走。”

诸位领回去之后，摩拳擦掌，纷纷幻想着金银到手，从此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谁也不曾注意到，天还未亮，一个车队静悄悄地驶出北门，随后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中。

贼本该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