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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就是跟云家“同流合污”，跟摄政王府为敌。

洪云海有些气急败坏，忍不住脱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说，我今儿个就休了你，免得你糊涂的拿着全家老小去给云家抵命！！”

周氏本来就心慌意，被云夙音陡然拆穿之后手脚发软，而洪玉海这话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她到底还是扛不住，也没有陪着云家一起赴死的心。

眼泪滚滚而落的时候，周氏瘫软着手脚说道：“我说……我说！”

……

洪玉海将请回来后，云夙音和君九渊重新坐回上首之后。

陈齐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震惊。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姑姑百般疼的儿居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而之前一直盛传只有一个孩子的云老夫，居然才是周氏的亲生母亲。

云老夫只生过那么一个孩子，如果周氏才是她儿。

那云黎安呢，他又是谁？

陈齐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可那猜测却让他难以置信。

周氏和洪玉海站在那里，而云夙音二坐在椅子上。

见周氏垂着时紧紧绞着手指，云夙音对着她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氏白着脸声音有些微哭：“我，我的确是老夫的儿，是老夫将我换到了陈家……”

“继续说。”云夙音沉声道。

周氏垂着：“当年老夫嫁进云家之后久久不孕，偏生府中老太爷纳的那几个姨娘一个接着一个的生。”

“云老太爷喜美色，又极为宠其中一个姨娘，更在她生了儿子之后有休了老夫将那姨娘扶正的意思，刚巧老夫怀了身孕，才打消了老太爷的心思保住了正妻的位置。”

“老夫怀孕五个月时，就托请了经验丰富的大夫替她诊脉，却诊出腹中是个胎，而她要真的生下个儿的话，势必难以抗衡府里的姨娘。”

“就在这个时候，陈嬷嬷死了男，凑巧怀着差不多月份的胎回了京城，老夫就将接回了云家，借让陈嬷嬷在她身边伺候将留在了云家。”

云夙音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是凑巧，还是故意？”

周氏脸色苍白，瑟缩着不敢说话。

洪玉海拽了她一下：“说啊！”

“是……故意……”周氏声音极低。

云夙音目光微凝，如果怀胎和死了丈夫都是故意，那当初嫁……

“陈嬷嬷嫁的事，也是她故意安排的？”

周氏压低了，嗯了声：“老夫嫁云家五年都没身孕，眼看着府里庶子一个个落地，而她肚子里却一直都没动静，老爷对她又一比一冷漠。”

“她怕早晚会丢了正妻的位置被取代，所以就起了借腹生子的心思。”

云老夫娘家姓胡，在当时也只能算是小富家，而云老太爷虽然也不是什么大物，可身上好歹是有官身的，比起当时云老夫的娘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老夫就算起了借腹生子的心思，可是一般的她根本就信不过，而且也怕走漏了消息被云老太爷察觉。

而唯一让她觉得她能够拿捏，又足够了解的，就只有她身边从小就伺候她对她忠心耿耿的贴身丫。

云老夫下定决心之后，就安排了一场“偶遇”让陈嬷嬷遇到了心仪之，而那个看似是陈嬷嬷自己挑选的，实际上却是云老夫一早就准备好的模样端正、知根知底的。

那个周沛看着清正，可暗地里却是个好赌之，身上背着一的赌债不说，还油嘴滑舌最擅长甜言蜜语，仗着一张不错的脸哄的陈嬷嬷动了心。

云老夫任由两暗中来往许久，又找了个机会“撞”两私会，她不仅没有责怪陈嬷嬷，反而还十分大方的表示愿意送她出嫁。

她不仅将卖身契还给了陈嬷嬷，给她置办了嫁妆放她跟夫君成婚之后离开了京城，甚至还替他们找了一份营生对他们多有照拂，而陈嬷嬷也因此对她感激至。

离开京城之后，陈嬷嬷也没跟云老夫断了联系。

云老夫不仅以主仆谊困住了陈嬷嬷，更是拿捏着陈嬷嬷那个夫君的把柄，拿着他欠下的那些债条要挟他看管住了陈嬷嬷，根本就不怕两能飞出了她掌心，只等着陈嬷嬷怀孕之后再做打算。

“后来呢？”云夙音沉声问道。

周氏声音极低：“后来陈嬷嬷就怀孕，老夫也佯作自己有了身孕。”

“她原本是想着拿周沛欠下赌债的事，迫陈嬷嬷产子之后卖了儿子抵债，再将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京城冒充是她自己的孩子。”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却居然真的查出有了怀孕，这事就暂时压了下来。”

“她本已经打算自己有子之后就放过陈嬷嬷了，而且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用再借腹生子，可是……”

周氏有些说不下去，云夙音却冷笑着替她将下面的话补全：

“可是她腹中怀的却是个胎，根本就不能帮着她在云家安身立命，也不能帮她保住云夫的位置，所以她就又瞄准了陈嬷嬷肚子里的孩子？”

周氏闻言不吭声，而旁边无论是洪玉海还是陈齐，都是目瞪呆险些惊掉了下。

他们都是见过云老夫的，哪怕知道她并不像是表面那么温和慈，可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

那陈嬷嬷可是她身边最忠心的，她怎么下的去手？

君九渊坐在一旁，神冷淡的轻敲着手指说道：

“云老夫想要陈嬷嬷腹中的那个孩子，又想要瞒过所有成功换子，就必须要陈嬷嬷怀着身孕回到京城，而且还要跟着她一起生产才行。”

“陈嬷嬷嫁了自然不可能离开夫君单独回京，而想要她无依无靠只能依附云家而活，这个时候那个周沛又突然意外死了，所以周沛的是死是云老夫让做的？”

周氏脸色苍白，嘴唇微抖，半晌才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