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啊！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痛啊。”他也不顾他脊椎骨的刺疼，滚下床来。

哥舒夜赶紧地跑了，石嫣然从外间进来急忙把他扶着抬着到床上，左侧室里泡在汤池中的白泓，听见外面的哭声裹了棉布巾子迅速擦身上，套了襦衣裤就出来。

他一看顾颂脸上的泪，转站在门台上喊着骂：““二姨子”！你他娘的这是来探病的吗？”

白泓这一声痛骂哥舒夜，石嫣然是惊讶到愣住了，这可是他们兄弟两的表叔啊，小时候一路走来就是哥舒夜陪伴他们长大的。

“阿兄，你刚才是骂阿夜叔的吗？他也是命根被伤了，也都还没有好利索了啊！”石嫣然才刚放下顾颂。

白泓很烦他表弟这时候来这里，很不客气地说：“师弟这脊椎骨是为了咱们家的琴坊被打了，他那么刚强地为了我又忍耐着疼，你说他这，来这里献殷勤到来居然是有图谋！我管他是谁，没有良心的就该骂。”

石嫣然膨圆脸上那双眼睛凝住白泓，又扫一眼顾颂，回应的理直气壮：“客是客，长辈是长辈，阿兄你不要目无尊长啊！”说完还仔细地看着顾颂是否是装的很疼，眼睛盯着他问：“师弟，我说的对吧？阿夜叔别看家岁数和我们差不多，可他毕竟是长辈，你想啊，你这伤势我阿姑还为你备下了汤水。”

顾颂静静地趴着，脸上凄伤收敛了。对着嫣然郑重地点，不伤不疼他还不觉得这春寒冷，一到这时候，家给你做的什么事儿都是有本钱有利息就怕你忘了要偿还。

“嫣然，你回去你的咏雨阁去，时候晚了，去看看你爹回来没。”白泓今在太乐署半的遭遇心里满满的，很想单独对师弟倾诉，这个嫣然赖在这里还说这些。他过来就坐上刚才哥舒夜坐过的位子，外袍不穿，回看一眼石嫣然居然还站着不走，他耐不住皱眉：“你白里去了学馆你不累不乏的吗？回你院你屋里就寝啊！”

石嫣然刚才就在想，这顾颂正月初一前就打坏了腰骨，看了大夫说是痊愈了，这都过了半个多月怎么就又复发了？

嫣然抿嘴看了他们亲密无间，顿时明白了很多，悄悄掩上门离开了泓芳居。

“白泓，你是她堂兄而我却是她的亲姨母。她想什么，我最明白。白容是想走我的老路，又想走的比我好，但她子急躁跋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白泓回想起今夜在馔香阁，他试着问乞伏植与白容的亲事，想知道冷月淑这个做姨母的怎么看待，家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颂史地，谢大明就悄悄地启程回蜀中去，这是他暗地里给我说的。”有些事儿，白泓知道他该给顾颂说。

顾颂想不到如今的，怎么就这么着急地行事。他惊讶：“额，这么快？”

“是怕有趁着他这时候到尚书令府诋毁他，你或许不知道，近墨者黑，一旦沾染上就必须即可斩断尾求生。”白泓不知道，他这样说他师弟能明白几分，但他想说。

“那他走了谢芷慧怎么办？她那么贤淑的在乞伏陌身边也得不到善待。”顾颂忽然这样替别担忧起来。

白泓微微一愣，他师弟想的也对，谢熙不是宁潜，而他儿也和宁月如不一样。他伸出指调弹了顾颂的脸颊：“你娶了她呗！娶了带走就没事儿，省得在三王子府中受苦。”

侧卧又改为趴着的顾颂，也伸出长手弹他师兄的脸：“我伤都没有好，我没有那本事娶，倒是你，你娶了也算是门当户对，往后遇见谢无心他还会感激你拯救了他阿姐呢。”

白泓把手伸回来，想到最初被碰的时候，那是长安闻香坊的少。他顷刻又抽离那段记忆对乘风说：“我不碰的，对没有亲密感觉，最多是有像亲一样的感觉。”

“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身。”顾颂抿嘴说道。

“对！我也是这感觉，我们太相似了。”白泓搓住顾颂的手，他遇上的少也就摸了他一下有感觉，但很快他就被对方身上的脂味道厌恶了。

“我，不喜欢靠近，害怕！”顾颂低下，明月楼的那些琴师，舞娘们在他十六岁时总要在没时候逗他还把手往他身上抓。

白泓本来想抱紧他的，但这会儿脑还是清醒的，晚上他滴酒未沾。赶着回来看他，进来就更衣沐浴，等着嫣然出去他们才说体己话。

“我本以为，我阿舅会和我一样不喜欢，成亲就是为了有后代，至今嫣然的娘都不来找他。”白泓说这些别私密事儿的时候，他总要靠近师弟的肩膀。

顾颂依然趴着，伸展手肘让他靠他的肩，他本身身世也不和寻常家的一样，他也对石嫣然的事儿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师兄：“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