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爽快。”

鸳鸯一看，顾颂并没有因为她姿态变的高贵了就搭理她，她说完这些话，嘴唇紧闭恶狠狠地注视顾颂。

顾颂耐不住腰疼，坐着坐着还是侧卧在软垫上。鸳鸯本来要走，看着他挪动身躯那么吃力。

对她最后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回应，她忽然扫视一下门外迅速冲着顾颂做个鬼脸：“你很能逞强啊！喂，要不要跟我处？”

在没有等到顾颂说话，她又低声说：“你寄居在白家，还不如和我置办个宅子被我养着的好。”

她这句话似乎是说给她自个的，也像是单独的憧憬。

顾颂把脸扭向窗棱，怕她赖着不走，甩给她一句话：“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谁，你是个影子又不是你自个，顶多算是谁的谁。”

“你说我是个影子？”

鸳鸯愣住瞬间，听见院子里白绯似乎在唤她，她郑重看了顾颂一眼拔脚迈出了门槛。

她想，顾颂果然很清高，难怪他爹会是一代知名琴师顾弘明。

顾颂喊来铃儿，让他把外间闩上，右侧室的窗扇也合上，外面中庭走廊里脚步声越来越多，白容带着她的随从们走走出泓芳居外院到了中庭西二楼走廊了。

巳时正，白家中庭西二楼走廊，白容一出来就望见了走廊尽拱门上的亲娘冷伽仪。

亲娘主动提着裙摆走上来嗔怪儿白容。

“你不该走在这里的，你如今身份高贵，你看这底下中门是特意为了你的到来敞开的，你不庄重地走你该走的路？”

“娘，我这是回自己家里，我何必要遵循哪些繁文缛节，我不累么？”

“走！我们到家里，记得重走中门养成守规矩的习惯错不了。”冷伽仪拉着白容的手，打算带着她从朱桓台院门前走出中庭西拐角的大门，她要的是整个白家都要重视儿。

可她儿白容拨开亲娘的手：“我就要这样随意地走，和从前一样。”她在仲尼苑这些子应对各路王族亲眷，她端着姿态遵循礼数已经够委屈的。她冷漠淡笑：“我大姨母身为贵妃，她都能来咏雨阁约会石轨，我算是很矜持了。”

当娘的冷伽仪被问住了，身为皇室贵妃的大姐的确行径非常能比较。

白绯上来攥着她姐的手低声道：“你才是王子妃，等你到了姨母那个低位再说。现在，记得声讨白泓。”

她忽然又松开白容的衣袖，因为她们衣料品质有差，白容上的雏凤步摇就令到她自惭形秽。

白容冷漠淡笑：“我不用你管，也不用你来指教。”

白绯顿时明白，身份高贵是可以罔顾手足的。

她退后了几步，然后又跟随着到冷伽仪身旁躲开白容的视线。鸳鸯忽然拖着燕儿回来给白容磕。

白绯从冷伽仪身后走出来半边身子，看着被鸳鸯已经打了几掌的燕儿低垂着。

白容的眼角余光扫到这中庭各个角落里躲藏的婢们，她似乎心里平衡了些，她心里的压抑不能在仲尼苑里释放，那么来了娘家就不一样了，她是这里的嫡长。

“鸳鸯，这主子不在，你是否也该给婢一些赏赐呢？”

鸳鸯按住地上的燕儿就要下手，白绯严肃地制止了她：“她家主子和你有过节，你也不该拿婢出气呀，白泓回来会找你算账的。

“绯儿，你怎么也顽固不化。我在宫里不能，我回来总该玩玩吧？”

姐妹二相持时，惠心院的院门开了，永远行事利落而气定神闲的石令婉，看着跪伏在鸳鸯脚前的他们三房的婢燕儿。

她含笑问冷伽仪：“二嫂，这是为何呀？燕儿她不是侍候朱桓台的。”

鸳鸯现在对石令婉也是放肆地对视：“三夫，她家主子对我们娘娘耍谋诡计，无视手足之。”

白容暗地里喜悦的不得了，果然婢还是贴身的好，她想什么，鸳鸯就能揣摸出来即可行事。

石令婉几步就走过来，伸手拉了燕儿起来，用手一指泓芳居的院门：“去把你的院门看好，去吧！”

燕儿快步走下木楼梯，即可关上了泓芳居的外院大门。

“你提亲那，你阿兄从来不登高门的，他就硬着皮去了。”石令婉不看鸳鸯就距他两步，直接来到白容面前，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子。看着白容有意回避的冷漠，她问：“你阿兄原来佩戴的那块先王御赐翡翠挂件呢？去了哪里？能奉还给我不？那可是你祖父单独传给白家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