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桌前放着打分的表格和签字笔，谭老也坐在其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身后投影屏幕上，还投影着“古笛8级评级考试”几个大字，下面列出几条，是评级考试的流程和规范介绍。

最前面还架着一台小型的录像机，上面已经连好了线，评级的全过程都要进行录像，并且同步上传到古笛协会的后台系统，以保证评级公平。

几乎就是跟正常评级考试一模一样的流程，看得出来谭老对夏有容多么重视。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乔玉芬和许青还坐在对面的桌子旁。

一般来说，评级考试时家长是不允许陪同的，但夏有容是个例外，谭老特意为她例。

夏有容吹奏开始前，许青刻意给执着古笛、一身红色衣裙的儿拍了几张照片，准备记录下儿如此荣耀的一刻。

拍着拍着，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以为是垃圾短信正要划走，可扫到内容，许青却是一惊。

[你儿在参加古笛评级考试？]

她差点以为有在监视她们，可快速朝四周看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可疑。

她仔细看向那串手机号码……

竟然是电话里、给她布置任务的那位神秘大老板……

他怎么知道自己儿现在正在参加评级考核？

这也太神奇了吧？？

许青完全没有绪，未免失礼，就先在短信里回复了那边。

[是的，古笛协会的谭老先生似乎很喜欢小，还有意在评级结束后收她为徒，不过我和她还没最终决定呢。]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谁又能看不出显摆的意思呢？

许青是故意的，生怕那位神秘大老板对她们母失望。

所以字里行间，都想凸显儿的优秀。

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许青觉得挺神奇，明明给大老板主动打电话时、那边显示的都是空号，但短信竟然能发送成功。

很快，那边也回过来一句。

很简短，就两个字。

[期待。]

许青收起手机，又狐疑地扫向对面坐着的几位评审，见他们都在专心等待、手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哪个都不像是什么神秘的样子。

她想不明白神秘大老板到底是从哪儿看到的，只好将视线重新聚焦在儿身上，端正了一下坐姿。

可她却忽略了，她和乔玉芬身后，那个正闪着红光、将现场录像同步上传到古笛后台系统的摄像机……

夏有容双手覆住笛子上的不同孔位，嘴唇则对准笛。

姿势看起来十分专业，谭老朝她示意一下，夏有容便集中注意力，吹了起来。

评委们已经准备好仔细聆听、这让谭老都为之震惊的优美笛声。

谭老更是直接阖上双眸，屏蔽其他感官，只留一双挑剔又刁钻的耳朵，开始欣赏。

上次是隔着手机听筒，总觉得音质不是特别好，偶尔还有滋滋的电流声。

这次若能现场听，那绝对是一场听觉盛宴。

夏有容瞥见他们的表，心里得意极了，吹得十分卖力。

可吹着吹着，那些表却渐渐变了。

评委们开始小声的接耳，谭老更是直接睁开眼，浊眸疑惑地看向夏有容。

“这就是谭老先生让咱们见的学生？这……”

“嘘，小声点，谭老就坐在旁边呢。”

乔玉芬和许青倒是听得连连点，非常满意，她们根本不懂古笛，也听不出好坏。

只要是从夏有容嘴里吹出来的，她们都觉得好。

吹奏过程中，评委们还能克制一些，一是对学生表演的尊重，再一个是顾忌着谭老先生的面子。

可等夏有容吹奏完，本就是评委们讨论打分的时间，那议论就更明显了。

“这个水平……是不是有些太普通了啊？”

“如果正常走流程来参加8级考核，说不定也能考上，但这种水平……绝对不至于特意把咱们召集起来安排补考啊？”

“可她毕竟是谭老先生看中的学生，谭老先生是不可能看走眼的，会不会是刚刚没表现好？”

夏有容看着评审们表不对，忽然就心虚起来，紧张的捏着笛子，在手中不停的搓转着。

不应该听出来电话里那不是她吧……

她这三天疯狂练习，几乎没休息，三天加在一起也没睡上几个小时。

她刚刚吹的那段，一点瑕疵都没有，比她在开学礼上表演的都要好。

就算听出来跟电话里不是一个，也应该是认为她吹的比电话里吹的还要好……吧？

乔玉芬拧了拧眉，小声问许青：“他们还在犹豫什么呀？不应该赶紧给结果吗？”

许青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次的反应、跟那天电话里谭老先生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不过她对儿的笛艺有信心，还是摁下了心的疑惑，转劝乔玉芬：“家正规评级考核都是这样的，不能太轻易给成绩，装装样子也要讨论一番的。”

乔玉芬半信半疑的点点。

所有评审里，脸色最难看的就属谭老，按理说他带来的最后表现成这样，他绝对会摔门直接离开，但他实在太喜欢那天电话里听到的笛声了，实在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苗子，竟天荒一遭的主动提议——

“小容，你再换一首曲子，重新来一遍。”

许青眺着乔玉芬，挺得意的：“你看，咱们家小容还有加试题呢。”

为了不影响学生的心态，谭老并没有说别的，只让夏有容换首曲子、重来一遍。

其他评委之前也没见过这样的先例，但都不敢说什么。

夏有容紧张极了：“那我再来一首、一首……”

不等她想出来，谭老直接道：“就吹那天电话里那首。”

夏有容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就向后趔趄了一小步。

那首曲子是最难吹的，她练过，根本吹不好！

可再看向对面几位评委均很严肃的表，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讨价还价。

咬着唇犹豫几秒，最后也只好硬着皮上了——

“好……”

一个“好”字，她说得颤颤巍巍，跟平时那种自恃清高、不可一世的感觉大相径庭。

夏有容的第二段表演开始，结果却是更加让失望，跟电话里听到的水平根本没法比！

这次可是连乔玉芬和许青都听出了问题。

谭老微低着，脸色越来越黑，都没等夏有容吹完，耐心已全部耗尽，一掌拍在桌子上，提前中断考核，起身拂袖而去。

其他评委也是纷纷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如果说夏有容之前的演奏，还勉强能够得上8级评级标准，可刚刚那一段，却是把她所有的短板全露出来了……

椅子腿滑动地面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评委全部离开，唯有夏有容，窘迫难堪的站在桌子前。

这会儿乔玉芬和许青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走到夏有容跟前。

许青拽了拽她胳膊。

歪着脸、跟把埋得极低的夏有容对视，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