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就张不开嘴。”张本民晃着脑袋道，“不说吧，心里憋得难受，可说了吧，颜面又灰了吧唧的，丢丑！”

周家茂的脸色变了，一抬手，“信不信俺剜了你！”

张本民相信，所以不能继续多说，只是转着话题道：“行了吧你，还多说些啥呢，赶紧换吧。”

周家茂也明白，斗嘴占不了便宜，便道：“不换，吃吃，不吃拉倒！”

“那俺退货。”

“都割下来了，还想退？”

“行，那就留给你自己吃吧。”

吵到僵局时，刘胜利和许礼霞过来了。

刘胜利两边耳朵上照旧夹着烟，一步三摇地甩着膀子，问有啥问题。周家茂恶先告状，抢着把事朝他有利的方向说了。刘胜利从耳朵上拿下根烟给周家茂，说何必呢，跟孩子嚷嚷，就算赢了也丢面子，还是把换了。

一旁的许礼霞觉着不说话有点不妥，也跟着说赶紧换。周家茂可不买她的账，开就让她滚一边去。

身为主任，许礼霞气得脸色涨红，却也没法子，自己有骚气事儿，硬不起来。

张本民开了，说换不换无所谓，但是周家茂刚才骂了，必须得按照乡风民约处罚。

周家茂又火了起来，拿起猪刀往案板上一戳，说不可能，今个儿谁敢处罚他，就跟谁没完！

刘胜利一看，赶紧打圆场，对周家茂说现在是谈猪的事，赶紧换了吧。言外之意很明显，把换掉，啥乡风民约处罚的，就算了，那样既把事解决了，又保住了面子，多好！

周家茂能寻思透，他犹豫了下，重新割了块，说看在书记的面子上给换了，不过以后甭想在他那儿买。许礼霞一旁看了，赶紧把拿起来给张本民，小声说忍一忍，改天她一定会诚心诚意地道歉。

道歉？许礼霞的道歉消弭不了张本民眼前的怒怨，但是有一个可以，高虹芬。

恰好高虹芬回家了，她来实现许下的诺言，带张本民、高奋进还有孙余粮去县城玩一圈。

第二天上午，一行四，乘上了去县城的班车。高奋进和孙余粮并肩坐一排，张本民与高虹芬并肩坐另一排。

车窗外，树影晃动。车内，张本民与高虹芬靠着肩膀，歪着靠在一起。

张本民静静地感受着，觉得像是恋中的侣在结伴去旅行，他不由得小声哼唱起来：

“这是一个恋的季节，空气里都是侣的味道，孤独的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