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疤哭了,像个孩子一样,他浑身颤抖,说孟盛强的事其实跟他没多大的关系,都是豁耳策划安排的,本来他并不愿意,但遭到了
迫,是不得已而为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豁耳能对你采取什么威胁的法子?你们平常可都是玩得来的朋友,下得了手?”张本民哼声道,“你可要讲实话,不能为了开脱自己而胡编
造,否则我把你的牙再给扣上,就绝不会再打开。”
“没有,绝对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实话。”光
疤慌忙道,“不过真正的幕后,是邵绍强,豁耳只是个小
目,得听命于他。”
“嗯,这话嘛,可信度好像更高一点。”张本民点点
,“就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听孟盛强说你们三
还算是熟悉的,你和豁耳怎么就下得了手,当街把他给打死?”
“其实,我并不知道事
会闹那么大,原本以为就是打骂一番,最多断手断脚,哪里想到会要
命呢。”
“是谁开的枪?”
“豁,豁耳。”
“挺狠呐。”张本民一吧唧嘴,“改天我会把他请到这里来,好好问候一下。”
“动他,你可得想周全了,毕竟还有邵绍强呢。”
“邵绍强能好到哪儿去?”张本民一笑,“实话说,我动你跟豁耳,就是为了动他,而且要连根铲动,所以说,他算得了什么?”
“他的势力,你完全清楚么?”
“只要他违法犯罪,什么势力都保不住。”
“是,是的,我相信。”光
疤恍然点着
,道:“能,能放我走么?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提此事,而且还会帮你探听消息。”
“目前还不用探听,所以不会放你。再说了,还有些事没问完呢。”张本民道,“邵绍强花大力气抢夺孟盛强的二手车业务市场,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钱,都是为了钱。”
“按理说,现在汽车那么少,二手车市场的生意应该不多,能有多少钱可赚?”
“正儿八经做生意,当然没什么赚
,关键是邵绍强有关系,可以做些别
做不来的事。”光
疤道,“其中一项就是从外地把报废的车辆当
烂一样收回来,不管是四
、三
还是两
的,修一修翻新一下,就当六成以上的二手车给卖掉。”
“那种车能开?”
“大多数是没法开的,不少
买回去几天就趴窝了,回过
来找上门理论,可根本就没用,打官司也不行,最后只有自认倒霉。”
“邵绍强在春山的关系,应该算是比较硬的,还这能借此发财。”张本民道,“另外呢,还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造假,把
家偷盗甚至是租赁的车子低价收过来,再把什么行驶证、车辆登记证、
易发票、税务登记证等,都造个新的出来,然后进行改
换面,最后高价卖出去。”
“哦。”张本民一琢磨也是,偷来的车子去销赃是不用说的,销赃嘛,必定有一定市场的可以说是顺理成章。把租来的车子也卖掉,难度有点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现时租车机构的手续不健全,责任追究有一定漏
,的确有空子可钻。
“更为嚣张的是,邵绍强还专门雇
到外地租车,然后回来做手脚给吞掉。”光
疤补充道。
“那万一有
找上门怎么办?”
“不承认啊,所有的
易,都是一手
钱一手
货,没有任何字面上的东西,绝对是翻脸不认帐的。”
“对方要是很强硬呢?”
“有什么强硬的?无非就是比谁的实力壮而已。那也可以啊,不服就开打呗,再说了,那些找上门的
几乎都是外地的,根本就没法跟邵绍强斗。”光
疤道,“当然,也有个别的硬茬,碰到那种
就缠一缠、拖一拖,不发生正面冲突,就那么使劲耗着,最后对方被拖疲沓了,然后趁机象征
地补偿他们一点,也就没什么事了。”
“你知道的参与
,都有哪些,告诉我名字还有其他具体的信息,越详细越好,没准啊,你自己就能救你自己一命。”张本民拿出本子和笔,继续道:“你知道,我原本是没有打算让你活着的。”
“明白,我明白。”光
疤点点
,很是服帖。
二十分钟后,张本民记满了好几张纸,从关键
员信息到各种手续办理的门道,记得很详细。
合上本子,张本民又问起了康医生的事。
“前阵子
民医院医闹的事,你听说了吧?”张本民尽量表现得很平静,“就是有些
专门寻找有想法的患者家属,怎么着都要往医生和医院身上赖一把,达到讹钱的目的。”
“听,听说过。”光
疤没想到张本民又问到这茬,颇为惊讶。
“那种行为很可恨,也不知患
家属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白眼狼嘛,绝大部分医生还是负责任的,不能一有医疗事故就断定是医生不作为,更不能说病治不好或者病
去世了,就怪医生没尽力,那是不对的。尤其是那些专业医闹,更是让
恶痛绝,简直一点
都没有。”张本民慢条斯理地道,“不跟你说大道理,简单直接地讲,就是会把一些好医生给害了,间接来讲呢,那就多了,比如医生的家
,还有那些本来能在医生的救治下康复的
。。”
“是的,是的。”光
疤连连点
。
“
民医院的医闹,就有位姓康的医生死了,被
的,从医院门诊大楼上跳了下来,很惨。对于医院、社会来说,可能只是失去了一名好医生,可对于他的家庭来说,绝对是塌了天。”张本民说得很凄伤,低
沉默了半天,道:“你,应该知道更多吧?”
光
疤哆嗦着点点
,“是的,那事闹得挺大。”
“是死者家属主动找你们的吗?”
“……”光
疤眼神惊恐,“你,你说什么?”
“你要再装糊涂,我就让你当场无比痛苦地毙命。”张本民瞪着眼咬着牙,拿出尖嘴钳子在光
疤眼前晃了晃,钳子泛着铮亮的金属光泽,寒气
,“一片一片地拽掉你的指甲,一颗一颗地拔掉你的牙齿,一点一点割掉你的
!”
“是我们主动找上门的!”光
疤虽然不知道张本民跟医闹的事有什么关系,但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是吓唬
,所以哪里还敢不说实
?“本来死者家属没想闹,他们知道死者只是正常死亡,可我们找过去,说在我们的主导下闹一闹,能让医院或者医生赔钱时,他们就改变了主意,说那就闹一闹。我们说好,如果闹成了,不管得多少钱,一分为二。”
“你们都是这么分成的么?”
“你肯定不是,一分为二只是个幌子,到时能二八开就不错了。”
“谁八?”
“当然是我们了。”
“患者家属同意?”
“不同意也没法子,到时威
恐吓,他们没法不同意。”
“你们发死
财,会不得好死的。”
听了这话,光
疤抖动着嘴角道,“我们……不只是利用死了的
闹,久治不愈或者是病
不满意的,都可以闹。”
“哦,范围挺广啊,都有标价吧。”
“死
的,一般最低要一万起,最高一次闹过八万的。不死的少,五六千就行。”
“生意还不错?”
“从去年初到现在,差不多两年了,每个月都能闹几起,钱数不固定,反正平均下来,每月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