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一把甩开，脸上很快就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她被打得偏过去，恍惚间视线注意到了群里的虞重水，冷冷清清地站在不远处，眉眼肃穆低垂，看过来的目光是她也不容忽视的柔软。

“真救我！”卓婷芳伏在地上，染了血的脸泪光点点，她凄凉地看向虞重水，一节雪白的腕纤弱地朝着她伸出来。

张仲昭抱臂看着这出闹剧，嘴角含笑。他闻言斜睨着虞重水，非常好奇她的反应。

虞重水淡漠地瞥向柔弱的孩，终于在她几乎快要放弃之时握住了她的手掌。

她使了一把力，把孩从地上扯起来，又递给她素色的帕子，目光才移开。

忽视了张仲昭饶有兴致的眼神，虞重水问卓文：“您知道二小姐和世子的婚事已经作废了对吗？”

卓文还没能开，一旁的卓母就大声呵斥：“你说什么呢？芳儿......”说完又恐惧地看着一旁不言不语的卓婷芳，声音颤抖着说不出来。

她在害怕自己的儿，哪怕是养了十六年的儿，也不愿意听她的一声解释。

虞重水怜惜地抚摸着卓婷芳的顶，又问：“侯爵您为什么要斥责二小姐呢？难道悔婚的不是世子，还是说在你心里庶出的三小姐更加可怜可吗？”

藏在卓婷芳心里的问题终于被她问出来，众皆是一愣，继而仆间发出了悉簌簌的探讨声，这让卓文脸上无光，眉目显得更加可憎。

“娇儿那么小，她懂什么？她自己留不住的丈夫为什么不能让给娇儿？”卓文这么说。

虞重水觉得非常可笑，她也这么笑出了声。

卓文的脸灰败得难看，他被驳了面子，却也不敢作出回应。他现在非常后悔找了这三个门派来除妖，一个个脾气诡异不听话。

卓婷芳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低拭泪间和稚儿又对上了视线。

稚儿好奇地看着她，看着两颗透明的水滴从她眼里落下来，奇怪地歪了歪。

这就是眼泪吗？为什么他流不出来呢。

他回忆起每次这般，虞重水都用温柔到让他颤抖的眼神注视着他，稚儿心想，一定要好好地跟她学习，让姐姐再多注意自己一些。

若是能亲亲他，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