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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诱饵已经放下，接下来就是观察、收网。

五块、七块、十块，分别对应孙梅夫、张凤英、郑青树，如果市内仓库那只老鼠，是他们单独所养，那么价格一定会传递过去，毕竟按照丁闯的想法，过几天就会全面涨价。

工厂的老鼠、市内的老鼠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涨价的机会，他们也会跟着趁机涨价，而且为了利润最大化，一定会在丁闯开会之前就把价格提升，要知道，即使按照最低标准给孙梅夫说的五块，以每天出货的况来看，也会增加五百元收益，相当于增加百分之五十……

当然，还有另一种况，市里那只老鼠并不是他们单独所养，如果不是单独所养，今夜之后一定会通气，知道丁闯是在试探，那么就不会有任何行动，换句话说，市内仓库不会提升价格。

所以，无论他们是单独还是一起，都会反应到市里仓库。

接下来，做的就是要观察仓库况。

郑青树拿来杯子，丁闯没有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与他推杯换盏，又聊了一会儿涨价的事，然后聊新建工厂，又聊到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郑青树刚才喝了很多，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丁闯把餐桌搬到地上，回家，等待。

第二天。

丁闯在鸣声中起床，呼吸着小湾村的新鲜空气，望着远处的绿水青山，也就是太年轻，如果现在年纪大了，留在这里养老也不错，自家院内有地，蔬菜禽类可以自给自足。

还可以去村的水库钓鱼，村后的山上挖野菜。

生活悠然自得，惬意万分。

奈何时代发展的太快，不要说等到自己老了，哪怕十几年后，这里也会“十室九空”遍地残垣断壁，放眼看去满是老弱病残。

“酒厂得办下去，而且要越办越好，如果都走没了，老丁这个村支书兼村长毫无意义……”

丁闯笑了笑，直奔村委会。

进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老丁从那个角落冲出来，完成昨天没完成的任务，要把自己腿打断，好在有惊无险，询问过后得知老丁去镇里开会，不再村委会。

这就彻底放心。

一上午时间都坐在酒厂办公室。

今天的任务是观察，观察他们四有没有变化，如果言谈举止小心，一定是暗中沟通过，知道自己对每个说的价格都不一样，会变的小心翼翼。

结果让丁闯感到欣慰。

郑青树依然辛勤工作。

孙梅继续当号丝，跟在身边嘘寒问暖。

张凤英用心记着每一笔账。

张武德也勤勤恳恳。

四都没变化，也就是说，关于涨价的问题，还是“自己与他们”的秘密，他们并没有在暗中沟通过。

最后就是看市内仓库有没有反应。

丁闯并没着急行动，今天去市里，哪怕抵达也是晚上，来的并不多，更何况，也得让子弹飞一会儿，安安心心在家停留一天，晚上让食堂多加几道菜，全厂聚餐，并且把母亲葛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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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请过来。

母亲开始时还有些拘谨，毕竟很长时间不与酒厂产生联系，可过了半个小时，矛盾全部解开，脸上笑容也明显增多。

第二天。

丁闯起床之后，先去工厂打了声招呼，说今天去市里见朋友。

这样做是为了不打惊蛇，让他们放松警惕。

坐上大车来到县里，然后从县里打车，直奔仓库。

“师傅，给你钱，不用找了。”丁闯递过去一张五十钞票，快速走下车，看着仓库门已开，不过门可罗雀，并没着急进，而是来到与仓库有一条马路之隔的斜对面的一家美发店。

“理发还是洗发？”

老板娘见有客进来，笑吟吟问道。

丁闯看了看她，略显出乎预料，长的竟然不错，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七左右，身材也很好，唯一的缺点是，化的妆比较浓，市井了一点。

当然，她的好看是相对于普通而言。

“不理发也不洗发。”

丁闯笑道：“老板，你这里有没有这样一种况，一上午，包场了，就是不接待别的客？”

要坐在这里观察马路对面的仓库，之前说这里每天至少外流一百箱啤酒，都是听那位中年大爷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再者，不可能直接问“老鼠”孙老板，听没听说啤酒要涨价，要问来进啤酒的，也需要时间。

老板娘愣了愣，脸色一黑道：“滚，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老娘这里是正规理发店，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你个小崽子，看着年纪不大，想的比谁都花花，你看我像是那种嘛！”

丁闯一黑线。

忘记这时代理发店还有别的含义。

赶紧解释道：“别生气，可能是我没说明白，不是要怎么样，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包场，类似于包场，你每天能理多少位客，我把钱给你……”

老板娘瞪眼道：“你当我傻？来理发店包场？你毛长的跟别不一样？信不信老娘用手一根根薅？把你全身毛都拔光？”

丁闯一阵心虚，一根根薅，说的是话嘛。

想了想，周围没有可以观察的地方，这里是背街，旁边是粮油店、浴室，还有一家诊所，总不能去那里观察。

把手伸到袋，从里面拿出钱，抽出两张，反问道：“二百够不够一天营业额？如果够就拿着，算是我租一天理发店。”

“二百……”老板娘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眼睛盯在一沓钱上，理一个发五块钱，每天最多能有十几个，还是最多。

“三百吧，你拿着！”丁闯见她动摇，及时又抽出一张，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老板娘明显有些紧张，看了看门外，咬着嘴唇道：“再加一百！”

丁闯：“……”

四百，明显被黑了，不过也没关系，钱是小问题，又抽出一张，一共四百块递过去。

老板娘接过钞票，对着门的阳光看了看真伪，见是真的，赶紧放进袋，快步走到门，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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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把卷帘门拉下来，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

丁闯被吓了一跳，迅速转身，紧张兮兮问道：“大姐，你要什么？”

“能什么？”老板娘风轻云淡回应：“大家都是过来，何必装纯，我告诉你，我真不是这种，要不是看你出手大方，绝对不可能，跟我进来吧，里面有一张沙发床，对付一下。”

说话间，把灯打开。

丁闯险些一老血出来，说好的，正经呢，没有跟进去，迅速走到门把卷帘门打开，这才解释道：“大姐，你误会了，真是简单的包场，没有其他想法，如果能信得过我，可以回家休息，或者下午再过来也行。”

老板娘一愣，见卷帘门已经被打开，仍然不敢相信，四百块钱，相当于自己半个月的纯利润，他只是为了在这里坐一会儿？

丁闯又补充道：“别多想，千万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