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强盗见了那剑客模样，怪叫一声点出来姓命‘凌天剑邱林染’，剩下几立马吓得魂飞魄散、滚尿流，纷纷……”

客栈里，一个说书的正绘声绘色的讲着江湖里的绯闻趣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大侠的故事由大侠自己吹嘘显然不和身份，江湖里的种种全靠说书一张嘴带去五湖四海。大侠靠他们扬名，他们靠大侠糊，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维持着江湖的生态。

“不是，那次明明是我出手打跑的强盗，你只是露了个脸，怎么就全部成了你的功劳？我连名字都没有？”

当然，这样传播故事的方式显然也有以讹传讹的弊端。

“哈哈哈，陈金砖，走江湖讲究的是‘义’字当，你应当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

“放！老子叫陈清川！清川你懂吗！”

叫陈清川的少年张牙舞爪地拍着桌子，嘴里不停叫嚷着“江湖险恶”、“心不古”之类的话。另一个少年白衣胜雪，面如冠玉，两腿直直放在桌上，也不顾及这是吃饭的地方，手里提着酒壶往嘴里灌。此就是邱林染。邱林染没有机会他的牢骚，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说书绘声绘色地讲着他的英勇事绩。

陈清川骂了一会儿也骂渴了，刚想喝杯酒润润嗓子，却发现酒早被邱林染喝得一二净。

“小二，来一坛酒。”

喊话的却是一汉子，自顾自地坐在同一张桌上。邱林染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笑容可掬的男。脸生得方方正正，身材敦厚，肤色黝黑，一看就知道他长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不知这位朋友找我兄弟二有何贵？”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来的都是歇脚的客，周围空着几张桌子。

“刚才听了二位谈话，敢问兄弟你是那位被公认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凌天剑邱林染？”

“我是邱林染。”见过江湖险恶，邱林染对于每一个陌生都怀着戒心。

“不要紧张。”汉子看出邱林染的戒备，憨厚地笑了笑，“我叫吴灵均，江湖称‘灵岳剑’，今天找上二位是希望二位能帮我一个忙。”

“灵岳剑？”邱林染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印象里确实有这样一个名字，不少说书讲起的故事里确实有这么个物。

“先说什么事儿吧，不过我可不一定答应。”邱林染紧盯着吴灵均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

“这山上有一伙流匪。”

“这年劫道的咋这么多。”陈清川一边喝着酒一边话，“一路过来不知道遇到多少了。”

“收成不好，够官不把百姓当，都是被的。不然谁有田不种去做着亡命的勾当。”邱林染白了眼陈清川，“你继续说。”

“这流匪与寻常土匪不同，寻常土匪占住一块地儿，那块地儿就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毕竟是大的银子都是从过路的商身上揩来的，穷乡僻壤的又怎么会有富商往来？所以一块收稳定的土地是土匪的立身之本。但也因为不肯挪窝，稍微有点势力就会引起朝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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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官府给端了。但这流匪就不同，他们认为细水长流，只要还在，就不愁没饭吃。四处流窜作案，但因为常常捞不够油水，所以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都是杀不眨眼的货色。”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的？不会是碰巧就遇上了吧？”

“你别说，还真是碰巧，不过不是在这儿碰巧遇上的，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碰上他们的不只有我，还有我几个兄弟，只是可惜武艺不，一路追着不仅没能让他们重创，还折了几个弟兄。今见了二位英雄，正是如鱼得水。不是兄弟贪生怕死，只是怕我们几个身微力薄，拼得鱼死却难网。还请二位大侠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为我等助阵。”

吴灵均言辞陈恳、真意切，又说到半个月来几是如何与流匪厮杀，兄弟又是如何惨死，至处、声泪俱下，说到最后，一个壮硕的汉子已经泣不成声。

虽然邱林染依旧没有全部相信吴灵均的话，但是再怎么薄寡义之听了他一番话也无法置之不理，况且听起来也确实没什么绽。

“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这伙在哪儿，若你所说非虚，我们兄弟二绝不袖手旁观。”

陈清川听了邱林染的话也松了气。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他是想帮助吴灵均的，但他又知道邱林染的脾气，就怕他执意认为吴灵均是骗子，那时候就真是九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何时动手。”陈清川接过话，“你的弟兄都在哪儿。”

“在楼上休息，我是心里郁闷，想下来透透气。这就带二位去引荐引荐？”

“不必了。”邱林染喝光杯中最后一酒，“何时动身，在哪儿集合，别忘了，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们。”

“是是是，大侠武功盖世，为又仗义，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吴灵均又对二说了一大堆好话，等脑袋里的词汇差不多被榨了，才留下了地址和时间。

等吴灵均走了，陈清川迫不及待地问邱林染：“你觉得他是不是骗子啊。”

“觉得不像，但总感觉有些可疑。”邱林染睐着眼，右手扶着下，回忆着吴灵均的每个动作和神态，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朝说书招了招手，说书正说完故事，打算离场，见邱林染招呼他，便笑眯眯地走过来。

“大侠，找小的何事？”

“我想问问你，最近这山里，有没有闹出过什么大动静。”

说书笑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但是有些敏感，胡说话容易引火上身。”

邱林染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示意他接着说。

说书笑呵呵地伸手把银子揣到怀里，把声音压的很低，用手挡住半边脸，说道：“大侠可知道聚山是怎么一回事？”

“聚山？”邱林染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印象，“金砖，你听说过吗？”

“没有。”陈清川也摇了摇。

“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说书听了才送了气，把遮脸的手放了下来，“那么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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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二位可知道？”

这个邱林染当然知道，不如说全天下没几个不知道。说的是前几年朝廷颁布的一道法令，讲“儒以文法，侠以武禁”，对内要整顿文官贪污腐败、菅命，对外要靠兵卫彻底取缔侠客。只是听这名字就知道，对于文官的治理就只是说说，实际就是针对江湖侠客的。当时整个江湖都炸了锅，没了大侠的江湖还叫江湖吗？明显是贪官污吏被杀怕了，才不得已出了这样的政策。朝廷也向几个大门派接了刀想要杀，但游侠生活本就漂泊无定，门派也是阳奉违，再加上官府效率低下，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所以呢？”

“这缔侠令虽然没起多大效果，但也有不少游侠成了通缉犯，不敢光明正大地露脸，但是又想聚会，怎么办呢？只能在山里偷偷摸摸的搞了嘛。”

“听起来不是多危险的是啊。”陈清川忍不住嘴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没错，反正平时也就多带个斗笠，也没多大影响，上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最近有有心在暗中拉拢这些被排挤的游侠，还成立了什么组织，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