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姑到了醉香楼,还没走进,楼中莺莺燕燕就已经“王老爷,王老爷”的喊得震天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老鸨走来,道:“今儿王老爷又请的哪家贵客?”王胖姑牙一呲,道:“哎呀,什么贵客,就陆家的曹三句。”老鸨听了,笑得肥
颤,道:“看来王老爷最近是发了,开始做善事了。”王胖姑懒得多解释,只说道:“公事公办。他平时喜欢哪些姑娘,今天都给我叫来。”老鸨回道:“今天没姑娘。”王胖姑一听,怒了,吼道:“老子我差银子不成?怎么曹三句要来就没姑娘!”老鸨连忙赔笑,劝道:“王老爷消消气,不是我不给您找,是真没有,刚才李老爷和刑老爷把楼中姑娘接下来三天都买下来了,说要随叫随到。”
“李秃狗和刑不得?”
“哎,正是。”
“出价多少,我给两倍。”
“没出价,两
都说:‘不管谁来问价,只说我们给双倍。’两
刚才还差点打起来。”
王胖姑心里这才有了数,两
是怕到时候问到巡按喜欢什么问晚了,找不到姑娘,这才直接把这个醉香楼都包了下来。但曹三句已经约好了,这醉香楼里没
作陪怎么行?还好下
机灵,出了个主意:“河岸边的老吴
家要卖
儿,我看长的还算标致,老爷出五十两银子买下来,今晚陪完曹三句再卖给醉香楼,说不得还多赚些。”
“好好好,就这么办,这事儿
给你了。”王胖姑对这个主意拍手叫绝,毫不犹豫给了下
五十两的银票。下
立马带着银票去找老吴
。
这个下
是个孤儿,没爹没妈,不知姓什么,
都叫他二猴。原本只是个混混,做些见不到
的买卖,中间认识了王胖姑。王胖姑觉得这
机灵,能做事,就收到身边当狗
军师。二猴跑到河边老吴
家,推门进去,见他在赌牌,就笑他:“老吴
,发了?怎么有闲钱赌牌?”
“发什么?这不就是揭不开锅了,才想着从牌桌上捞点吗?”老吴
也不抬,只看他脸拧在一起就知道他手气怎么样,“你来做什么?怎么有空来消遣我?”
“你家姑娘卖不卖?”
“卖!”一听说这个,老吴
激动地牌都不看了,跳了起来。这晋州没有田种,家里本来就喂不饱,哪儿会有
花钱再多添一张嘴?“你出多少?”
“十两。”
老吴
顿时急眼了,骂道:“你这狗
的二猴!我把她养到这个年纪都不止花了十两!太少了!多加点儿。”二猴详装为难,抓耳捞腮弄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这样,我做主再加五两,不过你卖身契上得写二十,我回去再捞五两。”老吴
一想,反正不是骗自己的钱,写二十就写二十,一
答应了下来。两
三两下拟好卖身契,二猴扔给老吴
十五两银子,老吴
兴高采烈地坐回牌桌,连送客都懒得送。二猴也不稀罕,带着姑娘想回醉香楼,结果刚出门,迎面来了辆马车。但河边路窄,一次只能过一辆马车,另外一辆必须让开。二猴攀上田家高枝之后跋扈惯了,哪儿肯让?可对面偏偏也是倔脾气,两辆马车僵持半天,就停路上不走。二猴怒了,掀开帘子,脑袋伸出去,张
就骂。
“你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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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啊!认不得田(白)家的马车?”
骂完定睛一看,两
竟然都认得。
“刑不得。”
“王二猴。”
“先别这么叫,我认王老爷为
爹的事儿还没个影子。”二猴挠了挠脑袋,憨憨地笑了笑。
“迟早,迟早。”刑不得陪着笑,嘴上更是客气,又说了些恭维话,才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看吴
家出手了他家的姑娘,我来看看货色。”
“是要卖去醉香楼?那不如卖给我,你买花多少,我就出两倍。”
“要不得,事儿是王老爷
代的,姑娘是王老爷要的,我没胆子做主。”
听说是王老爷要的
,刑不得料定二猴不敢卖,也不多纠缠,让马夫让路。二猴却看出蹊跷,虽然两
最后肯定有一方要服软,但场面上总要二猴客套一番,这才算给足了面子,但现在二猴还没说话刑不的就服了软,肯定是刑不得赶时间。于是二猴就问他说:“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刑不得看二猴表
,知道瞒不过,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再来这事越想越气,索
和盘托出。
“我刚才去官府打听巡按大
喜好、忌讳,都知道他有个贴身侍从,我就想着他的消息最准确,去送点礼打听打听,然后去了官府。你也知道这个知州的脾气,不让闲
进去,我把门政、侍从、丫鬟都打点好了,好不容易见这贴身侍卫一面,结果还没说几句就被赶了出来。后来一问才知道,这
讨厌丝绸,好像是因为生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穿丝绸不搭,所以也讨厌别
穿。可这年
谁身上不挂点绸呢?不穿绸缎还穿粗布不成?这谁知道嘛。现在白花了千把两银子事小,却先把
得罪了,责罚下来我可怎么办?”
二猴听乐了,但脸上不能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意思,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这又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陆府找曹三句,就他最好用银子指使。”
“那就祝你好运。”二猴把脑袋缩回车里,车夫一抖缰绳,马车蹭的一声跑出去好远。等他走远,刑不得才让车夫往陆府赶。到了陆府,叫住门政,让他通报一声。门政道:“管家今天晚上有约,怕是快出门了,你明天来吧。”刑不得早有预料,塞了锭银子,道:“你按我这般跟他说,他指定见我。”又耳语几句。门政收了银子得了令,觉得事
简单,就进去传话。
曹三句听说有客,果真道:“我今天有约在身,不方便,你去替我打发了。”
“那
说是来向您讨诗的。”
曹三句一听,眼睛瞪得溜圆,问:“当真?”
“千真万确,说是以前讨过一次就贴在墙上,有次朋友来做客看见了,非说诗好也要一首,但他自己也喜欢的很,怎么肯让?但又不想伤了和气,就厚着脸皮再来向您讨一首。”
“快把
请进来。”
不多时,刑不得进来了。先行了礼,接着道:“曹管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曹三句道:“这不是刑老哥吗,怪那门政不机灵,若是熟
招呼一声就好,等我把诗写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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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送来不就好了?还麻烦老哥来喝这冷茶。”刑不得听出曹三句话里带刺,赔笑道:“来都来了,怎能不见一面?最近事多
忙,不比以前,还望老弟多担待。”
曹三句也知道
走茶凉的道理,并不追究,问:“那老哥今天来是为何事?”这就是明知故问,似一定要听他亲
说出来心里才高兴。
“来讨诗的。”刑不得又把朋友想要他诗的故事说了一遍,这故事又用不少修辞润色了几遍,像什么扬葩振藻、璧坐玑驰、蹙金结绣,能想到的全部加了上去,又接着说朋友寻死觅活想要,愿意出四百两银子来买。一番话早就吹的曹三句晕
转向,再加上听说有四百两银子,心里早乐开了花,但嘴上依旧退让:“我和老哥什么关系?怎么还能收你银子?况且值不值四百我还没数吗?”
“我同老弟关系再好也和我朋友不相
,该收的银子照样收得。这四百两是他自己想出,怎么不值得?”
曹三句笑道:“好,既然这般,我这就让
磨墨。”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