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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之中，1527被痛醒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醒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不在那个被庇佑的小区里，而是……他看到自己的四周是一个冷冰冰的铁笼，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脖子被勒住，双手被吊在顶上，双腿也被向左右两侧拉开，身体悬空离地。

同时，他检测到自己的腹腔被打开了，他能看到身前有一个穿着警卫制服的正在用电击刺激他腹腔里的造疼痛神经元。

为了让机器拥有无限接近类疼痛时的反应，并为了让机器不要去做会让自己感到疼痛的事，每一个再造科技出品的机器都有相对完整的疼痛神经系统，并会将所有疼痛程序汇集到这个神经元组件，而现在，那个正在刺激的正是这个神经元。

“请你不要这样。”1527温声用当地的语言哀求道，不过他知道这句话说不说都没用。

那个警卫抬起来，笑出一白牙，兴奋道：“哎？你醒了？被痛醒的？”

看1527没有回答，那个警卫大力捅了捅1527的疼痛神经元，1527痛得全身抽搐了起来。

“这个好。”警卫回对铁笼外喊道，“这个机器会说我们的话，而且疼痛神经元是有反应的，这下长官，您可以好好玩玩了。”

1527知道这个警卫的意思，他忍着尚未散去的疼痛，气喘吁吁地问：“这是……这是什么地方？”他逐渐回忆起来，他是在看到越野车里的李夏楠的那一刻，被这里的抓了的。

“这是什么地方？”那个警卫又笑了起来，说，“这里是你们机器的地狱啊。”

铁笼的门在此刻被打开，从漆黑里走进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

这是那个长官吗？1527心想：他会怎么对我？ 1527发现自己竟然在计算李夏楠会来救自己的可能，但很快他斩钉截铁地认为：不，夏楠一定不会来救我的，因为他应该很恨我。

只是，他记得李夏楠在越野车里望向自己的神，那神里丝毫不见仇恨与敌意，1527记得夏楠还试图示意他有要在背后突袭他。

“你叫什么？”那个长官开了，声音刺耳而尖锐。

1527略一偏，方才看到脚下和铁笼的犄角旮旯里都是残不全的机器肢体碎片。

我也会……那样吗？1527不安地抬起，望着那个长官答道：“我是1527。”

“这都能算个名字？”长官嗤笑一声，接过之前那个警卫手里的电击，就往1527腹腔内的疼痛神经元戳了戳。

1527痛得往后缩了缩，几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你们吗？”那个长官低声问1527。

1527摇了摇，但他意识到自己的本能程序正在让他的牙关打颤，他查看了一下这些程序，预判片刻后自己将抖成筛子。

可是，这个长官看到我害怕了，会不会更兴奋？1527无奈地回忆起自己这几年的流生涯以及从中总结的经验：一般像这样的虐待狂，碰到越是弱小的猎物，就会越是疯狂，只是，1527没有办法变动自己的程序，也一直都没能找到方式，避开这条被称为“惊恐”的程序的发作。

“像你们这样的机器，根本没有道德底线，害得我父母离婚，又夺走了我的妻子和儿的心，让我只能孤独终老。”那个长官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看到你们，有一个就杀一个。”

长官对着铁笼外点了点，1527感到捆绑住自己四肢和脖子的钢丝开始运转，并且向五个不同的方向延展。

“你要什么？”1527艰难地问。

长官没有回答，而是欣赏着1527浑身每个纳米机器都在尖叫着的显而易见的恐惧。长官突然改了主意，说：“你很特别啊，对疼痛有反应，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求饶，如果我心好呢，就先让你去我的警卫队里，让我的手下们好好享受享受，晚点再让你死。”

1527一时沉默不语，铁笼里回的只有钢丝不断拉紧铁弦的声音，以及1527四肢和脖子受到拉扯时的金属延展声。

半晌，1527才低着说：“求您……求您让我留在您的身边。”

长官一乐，向1527走近了几步。

1527接着说：“我知道，您受我的同类之害，您想要宣泄心中的痛苦，求您让我留在您的身边，以后您有任何愤怒，就请您宣泄在我的身上吧，不要再伤害其他无辜的机器了！”

“哈哈哈！”长官拍着手说，“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你这不就是想说让我不要杀了你，你是无辜的吗？”

“我不是无辜的。”1527脱而出，“我也不是想求您免我一死，而是求您之后不要再抓其他的机器了，您要他们受的苦，您想要宣泄的苦，就统统都由我来受吧！”

长官脸上的笑意，全无，吼道：“幼稚！”

1527感到钢丝加重了力度，脖子上的压力让他被迫抬起了。

那个长官则狠狠地用电击捅着1527的疼痛神经元，1527没能忍住，呜咽了起来。

“你还希望替别的机器受苦吗？”那个长官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边问边捅，“你还想吗？还想这样替它们受苦吗？还想吗？”他问一句，就捅一下，每次停留的时间都更长。

1527咬着牙点了点，虽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但眼神依旧坚定，他说：“只要……只要您能放过……其他。”

不过，1527的话音刚落，他的一条手臂便承受不住钢丝的牵引，断了。

1527瞪大眼睛盯着自己手臂断裂的地方，额满是冷汗，断臂处还流淌着淅沥的造血水。

那个长官掰着1527的，让他转向自己，问：“我再问你一遍，你还希望替别的机器受苦吗？”长官将电击探了1527的断臂内，并将功率开到了最大。

1527几乎全身过电一般地痉挛起来，说不出话来。

长官满意地抽出电击，问：“你愿意这样替他们受苦？复一，年复一年？”

1527重整了自己的程序，片刻后，微笑道：“我愿意。”

只是，他知道，他的心里还运行着一段程序：夏楠，救我！

5

李夏楠今年已是18岁的玉树临风的孩了，她和1527一别已是6年。

她想象过无数次两的重逢，却未曾料到会是如此——1527被吊在铁笼里，身上满是血污，腹腔被打开，地上狰狞地躺着他的右臂，食指还在踌躇，一个矮胖的则正在往1527被打开的腹腔里捅着什么。

“你住手！”李夏楠喝道，跟在她身后走进来了一个身型魁梧的男模样的，他穿着西装革履但却带着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那是李夏楠的贴身机器保镖。

那机器保镖看到1527如此受难的模样，却仍在坚持——“我愿意，求您放过他们”，不由愣在了原地。

他在坚持什么？他都这样了，还在坚持的是什么？桥很想知道。

“桥，你傻站着什么？快给我翻译啊！”李夏楠急道。

桥赶紧向那个长官翻译李夏楠的话。

那个长官听见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