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仔细地感受着手掌中微微的酥麻之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良久之后，才开回答道：

“先生，这是‘道’字。”

江越点点，又问道：

“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林霖犹豫片刻，回答道：

“是道家的道吗？”

“当然不是，我们是新教中，怎么会去学道家的道？这个道，是道路的道。”

“我想告诉你的是，要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就要首先选定一条道路。这个世界上很多，满嘴都说着要为百姓谋福祉啦，要为生民立命啦，要为万世开太平啦，在我看来，都是空话，因为他们的道路，没有选对。”

“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你没有看过，你父亲也没有看过，但很幸运的是，他们选对了，至少大方向选对了。”

“所以，你只要顺着这条道路一直走下去便可以了，如果前面有山石拦路，便用你的拳砸开，如果前面有恶虎噬，便用你的拳降服。一直走下去，这条道路，会越来越宽的。”

林霖沉默地看着江越，她总觉得自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

可只要是先生说的，就不会错吧？

唯一的问题是，先生说自己没有看到过，父亲也没有看到过，那他看到过吗？

这条道路的尽，到底是什么呢？

她忍不住开了：

“先生，你见过吗？路的尽，是什么啊？”

江越微微一笑，回答道：

“是赤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