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张常明想到西都市看看寇娜娜了，就先找唐不漏说一声儿，告个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远远看见唐不漏在门外摆了张桌子，手拿毛笔，趴在桌子上写字。张常明上前问过好，说：“师父喜欢上写毛笔字了？”

唐不漏也不抬。说：“写这毛笔字和画符一样儿一样儿的，要想画好符，就得在书法上下功夫。这不是有那块‘九老仙都君印’吗？不会用多可惜呀！所以，我就想重新学习画符，你看田大雨画的多漂亮，你找他多学点儿本事。我年轻的时候就没好好练……你有什么事儿呀？祖师手札抄完了吗？”

张常明一听师父问抄写祖师手札的事儿，有点儿疼。不光是纸本损的问题，还有好多繁体字，生僻字不认识，需要一个个地查字典。

张常明赶紧说：“啊，快了……师父。为什么不用扫描仪呀？又快又能保持原貌，多好。”

张常明自从见了那些下的现代化装备，就想到了如果能把祖师手札扫描进电脑里，就不用自己辛苦手抄了。

唐不漏抬起看看张常明，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哎，是个好主意。怎么我就没想到呢？那要是扫描了，你能记得住吗？就这样儿吧，你先抄一遍，抄完之后再扫描一遍，行吗？”

“啊，呃，那些设备挺贵的……要不，我抄工整点儿就行了，也不用扫描了。师父你慢慢练，我去抄去了。”说完就向后堂跑去。张常明心里后悔呀，提什么扫描呀，差点儿又给自己找个活儿。

张常明耐着子又抄了两天祖师手札，才经唐不漏同意，回到西都市寇娜娜家里。一进门就见寇娜娜撅着在整理几个旧的箱子。

张常明还没开，寇娜娜先说话了：“快帮我整理一下，下午还上班儿呢！”

“刚进门儿就派活儿呀！你听声音儿就知道是我？也不问问吃没吃饭！”张常明说。

寇娜娜转瞥一眼张常明，说：“这屋儿就你我两把钥匙，再出来第三把就是贼！正想抓个贼玩儿玩儿呢。不吃饭也饿不死你，你不正好练练辟谷嘛。”

“娜姐，这么多，都是什么东西？没用就扔了吧！”张常明说。

寇娜娜拍拍手坐下说：“这是从旧家那儿搬过来的，那边儿要拆了，赶着拆前才抢回来，要不就永远见不着喽！”

“你歇会儿吧，下午我有时间，我再弄吧，你说留什么不留什么就行。”张常明坐在寇娜娜身边。

寇娜娜跳着脚儿绕开箱子，到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在张常明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后，坐下说：“这是预支你下午的酬劳，好好啊。这边儿整理好的留着，这些……原则是，有纪念意义的留着，没有纪念意义的扔掉。”

张常明脆的说：“得令！都给了酬劳了当然得好，没酬劳也一样儿好！”

“哎呀，这小嘴皮子越来越会说了啊。”说完，寇娜娜又在张常明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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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亲了一下。然后说：“我算了下，旧家那儿拆迁，我不要回迁房要钱的话，加上师父给的，我自己攒的一共……你想知道多少吗？”

张常明点点又摇摇，说：“我没想法儿。你的想法儿就是我的想法儿，唱夫随嘛。”

“嗯，表现还行。你在南都市挣的钱，在火盆镇打架的奖金还不大道庄？”寇娜娜知道大道庄的规矩。

张常明笑着说：“‘打架’的奖金？是‘拼命’的奖金好不好！不用了，师父说：‘小子，你拼命挣回来的钱就归你了，不是要娶媳了吗，用得着。第一，以后不能把力费在那些物质利益上迷了心。第二，用大道庄名义挣的钱必须回来。’师父的原话奉上。”

“奥，师父还挺通达理的。这样算就可以买个三居室，要是买个两居室还能再买辆车。两居室的话，咱们住一间，你爸妈住一间。有了孩子就紧张点儿……你想买个多大的？”寇娜娜征求张常明的意见。

张常明摇摇，说：“多大都行。我对汽车没兴趣，买不买吧，坐公多好，不用劳神费力的开车、养车。我觉得这个钱吧，过子不要弄那么紧张。反正只要你高兴就好。哎，留这么多奖状嘛？还有这么多照片呢！怎么都长得歪瓜裂枣似的……”张常明说着翻开一个包装箱问。

寇娜娜看见脸上泛起满足的笑意，说：“这箱子里都是武术队的纪念。奖状是我在武术比赛上拿的，每一张都是有故事的，以后说给你听啊。照片上那时候儿都是小孩儿，没长开呢，现在长开了，都是大美啦！这个现在是老师，这个是美容院老板……”

寇娜娜解说的起劲儿，张常明装出一副色鬼的馋嘴样儿，说：“奥，娜姐原来是在美堆里混出来的，怪不得有几分姿色呢？哪天认识认……”眼角瞥见寇娜娜脸色一沉，赶紧转：“认识她们嘛？一个个那丑样儿，娜姐多漂亮，我有一个娜姐足矣……”

寇娜娜一手揪住张常明的耳朵，一手掏裆，严肃的教训：“小道士！露原形了吧！让我发现一点点儿苗，阉了你！你就再也用不着练马藏相了！”

张常明赶紧讨饶：“娜姐，娜姐。就是开个玩笑，开玩笑也不行吗？你以前可不这样儿啊！”

寇娜娜放开张常明，晃着脑袋说：“我也是开玩笑，好玩儿吗？告诉你，我现在是代表了，全西都市的都是我的眼线，替我盯着你哪！你可老老实实的，知道吗？”

张常明看寇娜娜真有点儿上心了，赶紧哄：“我这小眼睛、小心眼儿早就都是你的了，以后没你允许，我决不看，不活动心眼儿……哎，奖状留着好呀！以后咱们的后代子孙们看见了，都得说：‘看，这是我老祖儿，当年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

寇娜娜噗嗤一笑，说：“谁是老祖儿？你当老祖儿去吧，你去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吧。就会耍贫嘴，我该上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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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寇娜娜走到门，回说：“今晚别做饭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张常明在大道庄和寇娜娜家两地跑，好在不算远。大道庄作为宗教场所还有些事要定期来西都市办，就都给了张常明。自从上次建议扫描祖师手札被否后，张常明没了偷懒的想法，除了在大道庄加快抄写速度外，还经常带些手札到寇娜娜家抄写。

八月初的一天下午，张常明正穿着短裤背心坐个小马扎，趴在茶几上抄祖师手札，“吱吱”的钥匙开门声后，寇娜娜推开门，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进了屋，把皮包往沙发上一扔，气鼓鼓地坐下不说话。

张常明问：“娜姐，今天不高兴呀？为什么？”

寇娜娜闷声说：“换工作了，不让刑警了！”

“去哪儿了？是升官了还是降了？”张常明问。

寇娜娜白一眼张常明，说：“就知道升官儿！升了！去综合处挂了个副处长的名儿，对外公务接待，档案管理的活儿。”

张常明收拾一下纸笔，挨着寇娜娜身边坐下，双手搂着寇娜娜的肩膀说：“哎呀，娜姐呀，我知道你想当刑警，凭一身武功亲手抓罪犯，可是你想想，在哪个部门不都是在惩除恶呀？”

寇娜娜稍微扭过脸来，看着张常明说：“啊，迎来送往，案发布，接待记者，整理档案……那一条儿跟抓贼靠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