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我现在问的是你。」

「我不知道哇，张老师。」

「不知者无罪。今儿个我就放过你。不过我今儿个再给你重申一遍，其余同

学也举一反三，认真听着：上课提问之前要举手。没有老师的允许，不得说话，

不得喧嚣，不得打闹，不得嬉笑……」

张熊突然大声喊道：「不得你妈个骚。」

「啊？」张大胜怔住了。

全班同学齐刷刷地将目光从张大胜身上转移到了张熊身上。

「啊你妈的个。」张熊「砰」地砸了一拳桌子，像愤怒的老虎一样，盯

着张大胜说道。

「你你你……」

张大胜的那张红光满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下嘴唇开始哆嗦了起来，他结结

地指着张熊说道：「你……无法 无天……死无葬身之地……千刀万剐的你

妈的我……我弄不死你我就不是的你妈……」

「张老师！」

张熊接着又是一声大吼，张大胜又是一怔，茫然地看着张熊，一句话都说不

出来了。

「你给我听好了，」张熊一字一顿的说道，「张老师，我，，你，妈；我，

，你，妈；我还要，你，，！」

全班的同学都吓呆了，他们看着张熊，像是看到了一个来自外星的怪物。

子更是一雾水，搞不清楚张熊到底那根神经不对了。张熊是个很能忍的

啊，想期中考试，数学成绩不及格，张大胜站在他面前骂了半个小时，他不是

照样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坐着吗？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子朝张熊摆了摆手，希望能够引起张熊的注意，然后给张熊提提醒，让他

赶快停下这种疯狂的举动。可是张熊像梁山好汉一样双臂抱在胸前，眼睛径直朝

前望着，哪里还能看得到子？

「我你们全家啊你个杂碎下的驴球东西！」

张大胜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又将手中的课本朝张熊狠狠地砸去，紧接着他一

把将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带着眼睛的小生推倒在地，拿起那个小生的小凳子。

「我的天！」

「快躲啊！」

「钻桌子，钻桌子！」

教室里顿时成了一锅粥，几秒钟的时间，所有同学都钻在了桌子底下，而

就在这个时候，张大胜膀子一抡，凳子径直朝张熊飞了过来。

「我，，你，妈。」

张熊站着没动，凳子没有砸中，而是砸到了倒数第三排的桌面上，然后又

「咣当」一声滚了下去。

后面传来一声惨叫声。

「畜生！饭桶！猪狗不如！驴！」

张大胜的脸涨成了青紫色，他看着身高马大的张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而张熊依旧双臂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神色沉，目光。

「开除！开除！开除！」

张大胜连喊三声，喊的同时，他双脚离地的跳了三跳。

「开除你妈的骚。」

张大胜终于安静了。

坐在前排的同学看到张大胜的裤裆湿了一大坨。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咋的，「张大胜被张熊骂尿了」的消息自此以后成了校

园经久不衰的传奇。

张大胜无助地看着张熊，两粒浑浊的泪水像两条鼻涕一样从眼角爬了出来。

他醋溜一声吸了吸鼻子，然后低着，弯着腰，垂着两条胳膊，默默地走出

教室，蹒跚着走远了。

张熊看到张大胜就这么走了，多少感到有些失落。他本来是想让张大胜冲过

来打他的。

如果张大胜打他了，他就可以还手了。

只要能还手，张熊自信可以让张大胜尝到他那拳的滋味。

张熊当然知道，自己的那一拳，一匹成年的马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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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龙，你一定要给我做啊！」

张大胜冲进校长办公室，冲着一个五十来岁、又矮又胖的，声泪俱下地

哭诉道。

「谁是你的小龙！」

老「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两个松弛的脸蛋抖了几抖。

张大胜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自己的眼中钉，也就是高一七班的数学

老师张婷。

张婷红着脸说道：「校长，我知道了，我这就按你说的去办。要不你先忙，

我这就告辞。」

「好的好的，你也不用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说完，然后盯着

站在门的张大胜说道，「这是校长办公室，不是小龙办公室。据我所知，我

的学校里面没有这号。」

等到张婷走远了，张大胜这才一把将门关上，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

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小龙，你可要替我做，我被欺负了，像狗一样地欺

负了！」

老笑着说道：「哦，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的过儿？」

张大胜跪着走到老跟前，然后抱住老那大象一般的粗腿，抬起泪流

满面的那种脸，吸溜着鼻涕说道：「张熊！张熊！张熊！」

老呵呵的笑了，露出满嘴的黄牙。她顺手摸出一根「大前门」牌香烟刁

在嘴上，张大胜见状，连忙从裤兜里掏出火柴，抖着给她点上，然后又跪了下

来，双手照例抱着老的双腿。

老地吸了一，然后优哉游哉地吐出几个眼圈，这才不慌不忙地说

道：「过儿，你说说，咋欺负的你。」

「在课堂上骂我妈的，还要我妈，还要我，最后，他要我全家！」

「哦！我还以为有打你了。这么点事，犯得着哭成这样？」

「小龙！事虽小，后患无穷！你一直教导全校的师生说：」老师应该有

老师的样子，学生应该有学生的样子。犯上作者，迟早是土匪；以大欺小者，

迟早是流氓；『按照小龙的指示，这个张熊就是土匪加流氓。他当着全班学生

的面这么骂我，这不是犯上作是什么？还有，张熊比我高，比我壮，我两个加

起来都不一定有他那体型！这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

小龙点了点，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条蓝色的手帕，给张大胜擦了擦脸。

「说的有道理。难得过儿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的一番 苦心，也只有你能理解

了。其余的老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放心。这个张熊既然这么猖狂，

我这个做校长的理应杀儆猴，拿他开刀问斩，给全校师生敲响警钟。」

张大胜感激地爬在地上亲了几老的肥脚，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