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受害者不计其数，谁也不会特地去记住一个被自己认定即将要死的。而身为受害者的江十一可不一样，他早就把公羊贤这张脸牢牢刻在脑海里。

所以率先认出对方的是江十一，而他凝重而充满戾气的表唤醒了公羊贤的记忆，或许一开始的公羊贤只知道这是个仇恨自己的，转而才在万千缠绕的记忆中想起了江十一这张其貌不扬的大众脸。

公羊贤想逃，但是他知道逃不掉，或许他正在寻找一种恰当的姿态来化解这场恩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时候已经成了隶的江十一怎么没有死在龄郢，而且不仅没有死，还变成如今的太阳王。

“哟，公羊贤？你又改名啦？”

江十一在冷笑，他的眼神里没有过多的仇恨，因为此时他的身份不应当有太激烈的绪，况且如今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不需要通过绪来宣泄愤怒。绪通常都是无能为力的征兆，而有能力达成复仇的只需要用行动去宣泄。

“公羊贤是谁？”

他在装傻，他在强装镇定，而江十一无比坚定的仇恨迅速击碎了他的信心。

“骗啊，继续骗啊，怎么不骗了？”

江十一站起身来，向眼前这个老狐狸一步一步靠近，匕首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公羊贤转身看向身后，他想往回跑，可是太阳王的手下们已经默契十足地各自包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