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罗衣张了张嘴，看着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温柔的覆了上去。

“夫。”

杜薄低低道：“是我不好。”

罗衣微微抿唇，摇道：“无妨，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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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寺里，六安监寺出来相迎宋端，那双手合十，平静道：“额弥陀福，史有何贵？”

“太蝉住持呢？”宋端单刀直。

说到这个，六安监寺眉微皱，摇了摇。

“还没有醒过来吗？”

宋端生疑。

那她见过太蝉住持倒在地上的模样，看上去脑袋并没有受到撞击，就算是惊恐所致也早该醒过来了。

“我可以去看一眼吗？”宋端询问道。

六安监寺点了点，伸手道：“史这边请。”

宋端同他来到北院的禅房，推开门来，扑面一极重的药味，她被熏得微微眨了下眼睛，随后走进去，古朴的床榻上躺着的，正是太蝉住持。

这面无血色，双眸紧闭，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可着来看了？”宋端问道。

六安监寺点道：“也行针问药了，就是不见醒来。”

宋端端详着太蝉住持的身体，心中焦虑，不知道曹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叫他们不必灭，也可以让太蝉住持再也不会醒过来。

“有劳监寺了。”

宋端说道。

六安监寺再次合十双手：“史放心吧。”

说罢，送宋端往出走，忽而那转身道：“那尊青玉观音像，可是被寺中给收起来了？”

六安监寺道：“史说的是……”

“不是韩郎君后取来的那一尊。”宋端眼神邃，“是那尊玉身有损的观音，不知道监寺可曾见到过？”

六安监寺眉间微皱，似乎是想要回忆起来什么，随后否认道：“没有。”

宋端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好与其拜别。

回程的马车上，阿满回，不放心的说道：“姑娘就这么走了，不怕这住持被杀灭吗？要不要派些在这里看着？”

“是有三分道理，但也怕打惊蛇。”

宋端目视前方：“曹家杀了川王，已经引侧目了，若是再补刀，便太过欲盖弥彰，反正住持没有醒来的意思，那他便是安全的。”

阿满点了点。

马车缓缓的进城，回到了熟悉的街巷，阿满忽然道：“姑娘您看。”

宋端闻言掀开轿帘，瞧着街上那个在常庭前，和柳娘勾肩搭背的，不正是曹家二公子曹献吗？

青天白下就这么放肆，可见曹家现在当真无可敌。

阿满瞧着曹献在柳娘身上那游弋的双手，倍觉恶心，加之心中的恨意，看向这的眼神也多有憎恶。

曹献察觉，瞥了一眼，阿满啐了一，快速驱车。

柳娘从前处处围着杜薄转，将两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为了存活而依附曹献，她心里不觉得难堪，倒是曹献的不拒绝而甚是自满。

“公子。”

柳娘看着曹献转过，娇嗔道：“您不是说要带家去方庄吗？咱们还去不去了啊。”

曹献盯着那离开的马车，面无表。

柳娘好死不死的伸手去扳他的脸，手却被曹献一把攥住。

“你好大的胆子。”

曹献冷凝道：“从前和杜薄在一起的时候，就如此大胆吗？”

柳娘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一个，如此放肆。”

曹献说完，吓得柳娘就要跪，却被提起身子，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甩在她的脸上：“滚。”

柳娘惊慌失措之际，仍然不忘捡起那钱来，匆忙离开。

“公子。”

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厮见状走过来。

曹献低声道：“这将军府的马车，去哪儿了？”

小厮想了想：“车上有淤泥，想必是从城外回来的。”

城外。

那也就只有善缘寺了。

“韩来的去了善缘寺。”曹献说罢，从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来，小厮接过检查了一下，疑惑道，“公子，这素都是红丸儿，今个儿怎么……”

“无妨。”

曹献道：“你送过去吧。”

小厮没有多言，阔步离开。

而曹献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冷屑道：“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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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刚进将军府，就瞧见跑来的小篆，她捉急道：“姑娘，还是快请刁御医过来吧。”

宋端忙问。

那说道：“方才公子的身上又高热了，孙郎中给行了针，可就是不见流汗出来。”

宋端见状，解下自己的腰牌，说道：“让阿满送你进宫。”

小篆接过，赶紧跑了出去。

宋端则赶去长鲸居，罗清逸正守在那里，她问及况，前者叠着手里面的湿毛巾，摇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见好转，姐姐快去看一眼吧。”

宋端进了卧房，刚一进去，就听到韩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公子！”

宋端忙将他扶着坐起来。

“快出去，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韩来昏眼花，推开她。

宋端充耳不闻，帮他拍打着后背，那浑身滚烫，像是抱着一个刚烧开的水壶一般，心里担忧：“公子还是好好休息吧，这几太过忧心了。”

“无妨。”

韩来摇。

“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宋端多有责备。

韩来微怔，眼睛被高热烤的多有朦胧，他看着面前的宋端，伸手扣住其后脑靠过去，在额上落下滚烫的一个吻。

宋端脸上霎时间烧红。

却见韩来无力的躺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很是沉重。

罗清逸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一幕，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脸上的表极其铁青。

宋端伸出手来，轻轻的拍打着韩来的背，靠在一旁，多来的疲惫在此刻袭上了心，合上眼睛，竟然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端被一道尖利的叫声吵醒。

“公子！姑娘不好了！”

是隶书。

宋端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自己被韩来搂在怀里的姿势，而看那脸色，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应该是刁御医来过了。

再看窗外，从正午步了夕阳。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怎么了？”韩来动了动完全麻木的手臂，问道。

隶书脸色难看：“是善缘寺那边传来消息。”她迟疑几秒，“太蝉住持午后突然中呕血……醒不过来，活活被……呛死了。”

隶书说着，被一恐惧席卷心，不安的抿唇。

宋端明显感到韩来的身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