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走到阿尔杰脚边，将纸丢在他的面前，拍着翅膀“咯咯咯”地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尔杰看了看，又看了看纸，弯腰捡了起来。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古灵语：

“前辈，你好。我的名字是龙开念。住在山后面小屋子里的。”

“前辈，很高兴认识你。我听说，你从东边来。”

“你是来自东边的灰色和白色的边界的另一边吗？”

“请问，边界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

这短短的四句话里，满满的错误用词和语法，看得阿尔杰嘴角直抽。

咳……所以这位龙开念，是纵环境中的灵附身了这只母，给我送信？这可不是序列8的非凡者能做到的事。他借用了仪式魔法？

阿尔杰看着这母明显不像母地安静站在原地，仰着脖子看着他，感觉——有点同守卫龙开念的弟子。

要看住这么一个非凡知识雄厚，鬼点子又多，偏偏还出身不凡的同级非凡者，该有多么的心力瘁呀。

阿尔杰露出些许笑意，刷刷写了回信：

“很高兴能够和你谈。你是我来到这片大陆后，认识的第二位懂得古灵语的。”

“如果你说的是灰白的雾气组成的封印，那么我确实来自封印的另一边。那边的世界和这里完全不同，无论是普通的生活，还是们获得超凡能力的方式。”

“你对什么样的话题感兴趣？我很愿意讲给你听。”

“另外，你是否愿意为我讲述你们的超凡体系？”

“比如，你们通过法箓获取超凡能力的知识体系，是如何起源的呢？”

最后这个问题，是神在今天傍晚，突然传来神谕吩咐他留意的。因为春祭将至，臧冉实在太忙，阿尔杰还没找到机会问。

现在看来，问龙开念也是一样，甚至还可能有另外的收获。毕竟龙开念对法箓的态度，明显与常不同。

最重要的是，不率先给予我有足够价值的消息，我又怎么会用珍贵的知识和他流呢？

阿尔杰放下笔，把信纸递给老母。母立刻拍了拍翅膀，转身离开了。

阿尔杰看着母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我来西大陆这么久，第一个问起我的非凡体系的，竟然是龙开念。

其他呢？他们对我们完全不好奇吗？

还是说，这个玄冥观，在等什么？

……

母一路又是飞又是跳，熟悉又机警地避过一个个巡逻的弟子，奔跑到后山的小石屋，悄悄飞上了屋顶。

它扑棱着翅膀，努力地爬上烟囱，往下一栽。

啪叽一声，它成功地摔进了屋里。

“他娘的，一天摔两次，真不是的事。”母吐言。

原来，附身母的，不是受到纵的灵，而是龙开念自己！

在他眼中，这样关键的流，怎么能够假于手？

龙开念赶紧翻身而起，确定信纸没有任何损坏。他小心翼翼地衔起信纸，在书桌上放好，随后一摇一摆的走进了一个满了小幡和蜡烛的阵法。

在那阵法之中，龙开念的身正盘膝而坐。

随着他缓缓地前行，那只母的顶，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灵体的脑袋，然后是身体，再是腿部。若是有开启灵视，就会发现，这灵体和龙开念的身长得一模一样。

等到母站在龙开念的身跟前时，整个灵体已经彻底脱离了母。他顺着前行的趋势，向前一扑，顿时回到了自己的身之中。

龙开念略作平息之后，站起身，拔掉了阵法的主幡。

那母顿时咯地一声，仿佛才回过神来，扑棱着翅膀茫然四顾，格外惊慌地逃了。

龙开念没有管那母。他拿过信纸，一边拖过字典，一词一句地查看起来。

“灰白的雾气……原来是这么表述的。下次我也这么说。”

“他们的超凡体系与我们不同？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的法箓，本就是有问题的！瞧见没有？外界并非这般修炼的！”

“这个词是何意……词典上没有啊……联系上下文，这是指，我们的法箓？这位前辈想知晓法箓的起源？”

“这倒是问对了。我知晓的上古隐秘，怕是连如今的阿冉都及不上。”

“可是……我该怎么把这些悉数翻译出来呢？”

“唉唉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啊啊！”

今天，看不到红月，因此龙开念无法注意到，他的窗前，正站着一位穿最华贵道袍，束最华贵道髻的男子。他的额很高，五官十分清正，放松时应当显得很平和。

可是现在，他的脸隐在黑夜的暗影中，时而狡诈狠，时而沉寂冷漠，时而悲伤。

仿佛他的体内住着另外的灵魂一样。

他的脸色挣扎半晌，最终勉强固定在了又悲伤的样子。他看着灯光中龙开念的剪影，低低叹了气。

“念儿啊，为父多年隐忍，不过是为你等的这一条活路。”

“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他转过身，向着天边看了一眼，毅然决然地走了。

——隐秘中，一双眼睛隐在薄纱般的朦胧之后，默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