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契约要怎么签？！”

“很简单，用你的血印在这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路鸣泽指着纸张上的空白处，“但你要想好，哥哥。一旦签下这个契约，你将损失……四分之一的生命。”

“意思是，我用我四分之一的阳寿来拯救我的挚亲朋、手足兄弟？假设我们每个都能活一百岁，都还剩八十年的时光，用我二十年的生来换取六十个的未来八十年一共四千八百年，这个换比简直是赚中之赚，速度！”路明非握住路鸣泽的手，“快，把那张纸给我，我来签字画押！”

“先别急，我要的不是你理解的那种‘阳寿’。”路鸣泽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摇着食指，“这个契约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你想嘛就嘛。我所说的四分之一指的是……四个愿望。”

“四个愿望？”

“每个愿望的实现需要消耗你四分之一的生命。当你完成了四个愿望，或你感到‘最刻骨铭心的孤独’时，我就会收走你的全部生命。当然，如果没实现愿望就不算数啦！”

“我现在就签下这个契约！”

路明非抽出匕首，在手腕上狠狠划下。鲜血涌而出，但他像感觉不到疼痛般，一点声音也不发出。路鸣泽赞赏地看着路明非，轻轻拍手。

“好了哥哥，在这空白处按下手印吧！”

“还有个问题。”路明非抬起，眼中闪动着钢铁般的光，“‘最刻骨铭心的孤独’指的是什么？不会是你说孤独，我就孤独了吧？”

“我说过了，我只能帮你参赞谋划，不能替你做决定。‘最刻骨铭心的孤独’当然是你亲身感受到的才算。”

“那好。”

路明非用拇指沾了自己的鲜血，在路鸣泽示意的空白处按下自己的指纹。路鸣泽拿出个印章，盖下同样是血色的印。

“昔有神兽获得过，毁灭天地的力量！”

似有似无的空灵声音回在战场上空。路明非侧耳倾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

“成，哥哥！现在，我来给予你权力！”

路鸣泽瞬移到路明非身后，手掌抵在路明非背上，做传功状。他中吟诵着咒语，路明非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咒语中传来的磅礴伟力。

“你的身体素质还不足以使用这个完整的言灵，所以我将给予你生命的力量！”

路鸣泽一掌拍下。路明非只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似有翻山越岭的力量被注。

“作为被选中之，现在你有权力动用这个完整的言灵！”路鸣泽继续拍击路明非的背，“此言灵名为……时之奇才！”

“为了能在龙王面前正常战斗，我再将你的神抗一并拉满！”

“翻过这座山，他们就会听到你的故事！故事的结局由你自己来决定！”

无数的文字在路明非脑海中呈现。这次他完全读懂了那些文字的意义。路鸣泽又瞬移回路明非身前，紧盯着他。

两眼中都闪烁着钢铁般的光。

“我明白了！”

路明非吸一气，认真地看着路鸣泽。

“好了哥哥，尽改变未来吧！”

路鸣泽在路明非胸用力锤了一拳，倏忽间消失。

战场上的时停随之解除。

路明非吸一气，向那堵金属墙抬手。

洪亮的钟声响起，看不见的力量横扫战场。

金属墙体不断变矮，最终完全消失。

诺顿蓄积的火元素凭空消散，回到空气中。

三组全部退回冲锋起始地点。

一切都如同从未发生过那般，只是时间流逝了一个小时。

“什么？！”

城楼上的诺顿大惊。

恺撒和兰斯洛特等互相看看，有些不知所措。酒德亚纪反而很冷静，只是举起枪，瞄准城楼上的诺顿。

“我们这是……”

“是时间能力，有逆转了时间。”亚纪吸一气，“难道是校长？”

“‘时间零’可以逆转时间么？”

“校长活了这么多年，他的战斗经验和生活可能导致他的时间零和别不太一样。”

“好吧。”恺撒回忆着被困在金属墙内坐以待毙的困境，冷汗从额角流下，“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还要冲锋么？”

“等待校长命令，这件事太诡异了。”

“孩子们，先撤回来。”

昂热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语音频道里响起。三组迅速撤退，只留下城楼上百思不得其解的诺顿和热那亚弩手。

……

……

昂热下达了撤退命令，站起身来。

“怎么样？孩子们都没事吧？”

弗拉梅尔紧张地问。

“有逆转了时间，孩子们没事。”

“逆转时间？！你的时间零，还是亚纪那孩子的时界？”

“无论是我的时间零还是亚纪的时界，都不可能将时间逆转回事发生之前。”昂热皱着眉，“这种逆转时间的能力只在先民的传说中出现过。”

“难道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弗拉梅尔想起了什么，“档案中他的言灵是未知。既然他有这种极强的言灵，不表露出来也是可以的。”

“我去和他谈。”昂热转身就要掀开顶盖爬出去，“先民的传说中，能够纵时间的不是半神就是真正的神。”

“不必了。”

弗拉梅尔叫住了昂热。

“可如果他是……”

“你自己不也是么？对他来说，揭露事的真相还为时过早。”

“好吧。”昂热重又坐回座位，“现在看来，强攻只会让孩子们损失惨重。我们得想个办法，先削弱两位皇帝的力量，再攻击城市。”

“历史书上说，穆罕默德二世在攻打君士坦丁堡时采用挖掘壕沟的办法，试图越过城墙。”弗拉梅尔在作战地图上指点，“但根据先代弗拉梅尔的记载，鄂图曼在那些壕沟里注水银，用以毒害城内的拜占庭和热那亚守军。”

“但穆罕默德统帅着十万之众的军队，我们只有两百。”

“现在这两位皇帝率领的守军不也只有十几么？兵力对比来看，我们比穆罕默德二世的优势还要大。本来这个计划不准备启用的，但敌我差距实在太大了。”

“校长，副校长，路正在一个向城市发起冲击！”

语音频道里突然响起兰斯洛特焦急的声音。

“什么？！”

昂热和弗拉梅尔各自拉过潜望镜，观察外界况。只见路明非一个向着城墙走去，城外的拜占庭守军正在他的威压下节节后退。

“你们还愣着什么，支援他，我马上就到！”

昂热打开顶盖，一个漂亮的引体向上动作直接钻了出去。弗拉梅尔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但他的笨拙与昂热的矫健形成了鲜明对比。

“的确该减肥锻炼了啊。”

他看了看作战服下凸出的肚腩，叹了气，一坐到昂热的位置，接管战场指挥。

……

……

路明非一个与冲出来的拜占庭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