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顾不上回胡一菲等说话，掏出手机看了看

是海洋打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海洋今天不是值夜班吗？”

苏辞疑惑的走到阳台接起电话，随后就听到

“苏辞你来，急诊科来了个很恐怖的病，他的脑袋被刺穿了，他走过来了。”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苏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脑袋被刺穿了，还能到处走？

苏辞连忙换好衣服，叫上准备去电台上班的曾小贤往楼下跑，好在公寓离医院不远

加上曾小贤这家伙也有车，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急诊可以说是医院全年无休的科室。

只要在医院待一阵子，就会发现，有时候夜来的突发病，比白天还要多。

所以不论白天黑夜，节还是过年，急诊科都必须留有医生值班。

而今天负责值夜班的，就是主治医师的海洋。

苏辞到的时候，海洋正站在一个衣衫褴褛，发像犀利哥，脑袋杵着墙，身上还背着瓶瓶罐罐的身侧。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是真的被吓得不清。

“什么况？”

苏辞问道。

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靠着墙穿着像犀利哥的这位，脑袋上横着穿过去了一根铁丝。

铁丝直径起码2-3mm，目测长度也有50-60cm。

就这样一根尖锐的东西刺穿了的整个脑袋，他居然还能无所事事的到处走动？

不仅如此，对方双手拄着拐杖，衣服下摆往下看，有一条腿的位置是光溜溜的

他只有一条腿，走路完全是靠拐杖在支撑的。

别说海洋了，就连苏辞，乍一看，都被吓了一跳。

分诊台的护士，更是没一个敢靠近的。

完全违背常理啊。

看到苏辞到来，海洋也是长出了气，说道

“苏辞，你来看看。”

苏辞冲海洋虚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来到那身旁轻声叫道

“先生，这位先生...我是医生，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一连喊了几遍，对方才抬起，铁丝的一端，就从苏辞的眼前划了过去。

“苏辞小心。”海洋担心苏辞会受伤。

其实这只是海洋的视角差，铁丝就算碰到苏辞，也只会撞上他的额角，伤到他倒不会，但铁丝在患者脑袋里，谁知道撞一下会发生什么。

所以，苏辞还是弯腰躲开了。

“你叫我啊？”

对方直勾勾的看着苏辞

“我疼，你有办法先帮我止疼吗？”

脑袋上了跟铁丝，不疼才怪。

苏辞点点，对病患道

“行，跟我来，我带你看一下。”

对方摇了摇

“我没有钱。”

“没关系，我们不收你钱。”

苏辞相信就是何建一在这，他也肯定会这么做，而且一般不是手术的话，也要不了几个钱，由他自己来给这位特殊病检查就行。

实在不行，院里也还有急救基金，就是申请比较麻烦，需要走一堆程序。

何况这位病的况，实在让感觉到惊悚，谁知道多耽误一分钟，又会有什么况发生。

换上白大褂，戴好手套，苏辞对海洋道

“给他量个血压，测个体温。”

“好。”海洋乖点了点

“啊，大夫，好疼啊。”

苏辞还只是轻轻拨开钢丝旁边的发，病就开始倒吸冷气的喊叫起来。

钢丝刺出的穿孔上，并没有化脓和感染的迹象。

苏辞都不由得吃惊

“这根钢丝，它是怎么进你脑袋里去的？”

病竖起手指比了一个的手势，说道

“我自己，把它进去的。”

这可够狠的啊，敢往自己脑袋里砸钢丝，别说一般的，就是不怕死的，也不敢这么做吧。

“你是不是有其它解决不了的事，才做出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啊？”看到病缺失的一条腿，苏辞若有所思道

他曾经接诊过一个病，只是因为觉得电视里的铁功都是渣渣，就自己练，结果拿板砖把自己给拍进了医院急诊，脑袋上缝了7针。

眼前这位，要是也这样，那可就吓了。

“我有骨癌。”

闻言，苏辞怔住了，病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道

“腿锯掉之后，他们又告诉我癌细胞扩散了，最多活半年，我为了不让自己疼得难受，就往脑袋里扎了一根铁丝。”

“你是想用这个疼，来压住骨癌的疼？”海洋震惊道。

骨癌患者会由最初的轻微隐痛，慢慢发展为持续的剧痛，是一种常难以忍受的折磨。

见病点，海洋又问：“你这腿是在医院锯的吧，那为什么不留在医院治疗，还要到处跑呢？”

“没钱看病了，钱都给我看病，老婆和孩子吃啥呀？”

像是想起了孩子，他轻轻一笑

“我一儿子和一儿，俩都不到10岁，我就跟老婆说不要借钱了，说实在的，也没会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可以，谁又想背负一身疾病而又无处安放。

“医生，给我开点止疼药吧，真的疼。”

“血压90-140，体温39。”

海洋说完，又走过来，小声对苏辞道。

“他这个样子，不符合我们急诊科的急救章程啊，怎么办？”

确实像这位病的况，应该挂骨科或者神经外科。

急诊科应对的都是急诊，分分钟可能要丢失命的病。

“大半夜的，你让他挂去其他科室也得有啊，先拍个脑CT，然后给他打支杜冷丁止疼，再挂点消炎退烧药，其它的看明天科里怎么说。”

苏辞略作思索，迅速做出决断。

海洋点点，也觉得苏辞说的有道理。

都来到医院了，就算不符合急救章程，那也是病，不能放任不管。

“医生，你不会不管我吧？”

病见苏辞海洋两在一旁嘀咕，不由问道。

“我是医生，不会不管病，我让护士带你去拍个片，回来再给你打针。”

虽然听到苏辞这么说，可病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苏辞示意林雯进来带病去进行检查，同时让围观堵在门的都散了。

“那费用怎么办啊，苏医生。”

林雯警惕的看了看海洋，而后问道。

不论是检查还是药物支出，都是要录系统的，就算是医生护士给自己检查也不能例外。

苏辞说道

“老规矩，由科室的基金支出，基本药物没几个钱。”

病也挺乖张的，说到钱的话题，要么就一句‘我没钱’回应，要么就假装没听到，不参与这样的话题。

等都走了，海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