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没有下手，不是吗？”

玉连城叹息了一声：“你终究算是养了我，对我有恩。我对仇都能放过，更何况你。”

“不……”

玉罗刹已截然打断道：“我认认真真的调查过你在中原做的每一件事，你之所以没有对仇下手，是因为他们已败了，已永远无法对你构成威胁，任何威胁，对我……也是一样。”

“恭喜你，你已胜了我，打了心灵的樊笼，更上一层楼。”

玉罗刹的声音越来越缥缈，缥缈到几乎已听不见，也不见：“但我的确老了，是时候放手了。我知道你并不会在意权利，所以我就算将罗刹教给你，在你看来，也不过是拖累。明年开春，你若有空，可来大光明境见证新罗刹教主的继任大典。”

雨渐停，云渐散，月光重散大地。

上官雪儿又看到了她的半个师父。

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狼狈的半个师父。

束发披散，衣衫裂，嘴角淌血，身子也似在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但他的眼睛却很亮，似在沉思。

整个也予完全不同的感觉。

但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同，上官雪儿却说不出来。

“师……师父……”上官雪儿轻轻唤了一声。

玉连城也回过神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这一笑竟带着孩子般的纯真、无暇，又仿佛一缕阳光突乌云，从空中洒落，让暖洋洋的，更照彻一切黑暗。

上官雪儿已看的呆了。

“走吧，关外我们就不去了，那苦寒之地，还是中原待着舒服。”玉连城轻轻吐出一气，向关外的方向看了看，大步往回走。

“师父，夺剑。”上官雪儿忙向玉连城追了过去。

玉连城手又一招，夺剑就从雪儿怀里飞到他回到手中，轻抚剑身，微笑道：“有时也并不需要夺，不是么？夺未必胜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