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紧密跟于丑之后，行上百米，于右手边见一山，普通无异。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生长数米的杂，临近的气温更为湿润，脚底的泥土松软清香，周围一米之处，毫无雪迹。

拨开野，是厚重、滴着清泉的山体，绵延几许，颜色昏暗，再不见天，突觉空气升温，朦胧中一氤氲的水汽，又是鸟叫，猴子，又或是似孩童嘶鸣的熊猫？

辰与塞运火照明，瞬间，全全被这中的奇景吸引，好不热闹、好不仙境！

虽小，内却四通八达、空旷幽，中间是一冒着热气的山泉，水顶蹦出“咕噜”的气泡，清澈湖水的住客们往来翕乎、俶尓远逝，很是灵动活泼。

周边围着大片的叶，绿叶中是锦簇的、五颜六色的鲜花，竞相争艳、一比高下，花中藏匿着探红眼的野兔、勤劳采蜜的蜜蜂，甚至还有延壁蠕动的青蛇。

再往里走，一片夹着绿树的竹林映眼帘，各类的鸟儿盘踞树梢，叽喳着飞来飞去，林中睡着几只大家伙，啃着竹笋酣然梦。

正用心观赏着，一只高角的、全身透明流光的麋鹿奔跑到面前，与几面面相觑，再盯与丑几秒，又惊恐般跳林子处，白色荧光随着远去。

辰准备前往一探究竟，却被丑拉了回来。

“是仙鹿。”

“仙鹿？”

“没错。峨眉山烟稀少，万物兴盛，仙鹿随仙境而生，是灵气所化，遇着它便是奇事，千万莫加打扰，虽两位为龙，但终究是凡夫俗子，若是过近，则会令其沾染烟火气，灵气反被凡吸收，最终以致烟消云散。”

“仙鹿所过之地，可造福生灵，助万物复苏、风调雨顺，与这仙境可说是共生的关系。这大自然的产物，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打扰，令其自由生息吧！”

辰与塞点示意，跟随丑采摘所需的甘、金银花、金牛、蒲公英、五味子、元胡。

拾取完毕后，悄声离去。

到外界，又恢复到正常的景，寂寥、萧瑟、严寒，一个是天上，一个却是间。

“真是别有天啊！”辰望着，不忍离去。

“像极了龙城的春园。”

到山下屋，天色已昏暗。

三将药分类，分别装于不同的篮子。

洗净后，再至后屋，烧火以待制药。

“倒不必如此麻烦了。”塞将架于灶内的柴火取出，运功生出一团火，放置手心。

“柴火燃烧多杂质，掺到酒里怕也会影响感，增加苦味。我这龙火自燃，无需外物，你且告诉我所需的温度，我调试一番，放置灶下便好，常能延续一个时辰之久。也省的常添火把，费时间了。”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还请将温度调至三十度，先将药物烘，再升至一百二十度，大火炒，最后添水煮药，温度需在六十至八十度期间。每剂药都得分开制作，最后的成品需按照特定度量调剂。”

“三锅同时点火，怎样？”

“倒是好法子，有助于提升效率，那我且再去仓库拿几锅。”

不过少时，捡几块石与瓦砖，搭在地上，再将剩余两锅放上去，建造两处简易灶台。

“辰，小火可成？”

“可。”

“那小火便于你，顺便练练你对龙火的掌控，现在还未到撒手不管、任其自燃的地步，你还得站在跟前，时刻守候。剩下的中火与大火便与我，过小火，直接大火，我来炒，再将其放中火——”

“我管中火，焖煮药，顺便在一旁把握三锅时侯。”

各司其职，十品药材逐一锅，最后化为浓稠的药水，待其冷却，再分别倒玻璃瓶子，埋积雪冷藏。

来，丑端出煮好的鲜酒与药水，手拿一笔一白纸，认真记录每次配比及味。

密密麻麻的字迹很快遍布全纸，再将其夹到一沓之中，硬质的、软质的、白皮纸、宣纸，各式各样，足有一尺之高。

“这些都是配方的记录吗？”真是令瞠目结舌。

“也可说是我的宝贝。三分之二是研发药酒的笔记，大概也有三年了，而下方这块，则是药物品记。不知我是否有提过《药毒百科全书》一事？”

“丑有提过此书，却未曾详说。”

“这书是幼时峨眉山游玩所捡，这样想来，我与峨眉确是有缘！书里详细记载百千种药物及毒物的名称与使用中的临床特征，正是通读此书，才使我对现今的植株有特别的认识。”

“只可惜我那书在前几年某次与我老汉起争端时，一把火被其给烧了，说是见这‘毒’字封面，便认定是这书毒害心。其实却是我那老汉只知四书五经，眼光狭隘罢了，哪里知晓这本好书里的黄金屋！”

“燃烧过后，我可是难过了好久。”

“书屋可有这书卖？为何不偷买一本补上？”

“这便是其中的怪处，后我走遍柳城，甚至托友去外城的书屋打听，皆无此书，怕应是某位仙留下的，所以凡间才找寻不到？”

“推断至此，我便立刻写下仍旧记忆的部分，只可惜那书多为文字描述，大段冗长、多为古语甚有外文，只能暂且默写个大概，想着之后凭借亲身实践与发掘，再细细增添，图文并存，创一本留芳于世且有助于药毒识辨的《新药毒百科全书》！”

“采药期间，也常作记载，如今已有一百八十二种。”

辰翻开查阅，字迹工整、描述详尽，每株植物都标注名称、附上手画的图案，从植物特征、生长环境、分布范围，至药物功能、临床表现、副作用，全都细微至极。

几番谈话后，丑又转回厅堂，投身于实验之中。

采药、煮酒、煮药、制造药酒，每都是循环往复，未有差别。

常夜半三更，丑屋间的煤油灯依旧亮起，趴在木桌上，一次次对比实验，一次次划去，又一次次新的列举。

“苦，还是苦味！”

丑愤懑将尝味的勺子扔至地下，布满冻疮的手紧紧攥着一叠叠字样的旧纸。

辰与塞站于厨房煮药，听闻声音，却不敢打搅。

“还是莫去扰她了！这忙，我们帮不到，这难，得她自己来渡。”

“只是连续如此已经一周了，每进食不过半碗饭，寅时灯火仍旧通明，眼里全是红透的血丝，我怕，这样下去，丑吃不消啊！”辰担忧不已。

“明明她才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甚至还比我小上几月。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和百姓的安危，就连自己的健康都不顾了……”

“那些治病救的医师不都是如此吗？顾全大局，牺牲小我，不图名利、不求地位，只愿国泰民安、无疾无病，若无这些潜心钻研、舍己为的前，又怎会有茁壮成长、幸福生活的后？”

辰叹长气，佩服起她的执着与信念来。

“既需研制药酒，受挫败之苦，又需时刻警惕，防亲取命。战战兢兢、奔波劳碌，不知道她这几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一扇门外，丑调整呼吸，捡起丢弃的铁勺，将揉皱的纸细细搓开。

“再来……再来……加调味的枸杞、红枣……”

眼睛红肿，却坚定而充满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