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错误，玩家数据错误，奖励发放功能错误，抹杀程序错误，错误，错误，错误”

游戏系统的错误提示音在耳边嘈杂响起，声音时而粗狂，时而柔美，时而尖细，本就嘈杂的声音中，脑海系统也在念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可能！我先绑定的宿主，我永远灵魂空间绝对的控制权！我把你踢出灵魂空间了！不可能再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它疯狂查验着白暮的身体数据，一切数据都是正常的，根本找不到灵魂空间被侵的信息。

白暮忍住疼告知系统自己的猜测。

【它不在灵魂空间，声音是从听觉感官传过来的。】

系统恍然大悟，游戏系统身影袭来，加上顾魜异常，宿主却宁死不放，这些因素让它有些慌，这才忽略了听感方面的检查。

查明原因系统并没有松一气，顾魜的冷还在持续，冻伤已经扩散到了胸，白暮的身体机能数据飞速下降，代表生命的“体能”那一栏已经快要降到零点以下了。

“确认错误，确认优先程序，示好玩家0989，请错误，请玩家0989提任务道具。”

【宿主！提道具吧！没有别的办法了！】系统着急的劝着白暮。

白暮浑身冷，一言不发，如果提了道具，那就是让步，是妥协，是对游戏恶行的妥协。

【宿主！你看看顾魜状态，你不提道具才是真正的害了她！你现在身处副本中，游戏能轻易让你处于濒死困境！这不是妥协！是回旋进退！避凶趋吉！】

系统的话提醒了白暮，他低望向怀中顾魜，顾魜浑身冷依旧，眸中刚刚还残留一抹的灵气，此时死气沉沉，瞳孔呈诡异绿色，像个真正的偶一般。

牙关死死咬住，牙龈有腥甜涌出，流进喉咙让他声音沉沙哑，他内心挣扎不已，恨恨的两个字妥协而出：“提！”

系统及时从系统空间取出娃娃放在白暮身边，红光掠过娃娃消失在原地，游戏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玩家提。。。任务。。。成功，正在修复。。。这是示好。。。请玩家0989切勿对游戏敌视。”

声音消失，怀中顾魜冷瞬间散去，温热从柔软小儿身上传来，这温热正在修复着白暮的冻伤。

修复速度非常缓慢，这也正好给了白暮思考的时间。

【系统！游戏为什么还能影响我的身体！】白暮吼叫着，心因为刚刚妥协变得异常糟糕。

【宿主冷静，游戏不能预你的身体，但是可以修改副本任意的内容，顾魜尚未脱离游戏管束，它是通过顾魜为媒介伤到宿主的。】

【我要是问你你的来历和目的，你会不会告诉我？】

话题的跳跃让系统愣住，旋即虚弱的系统音响起，它又要陷沉眠中，为了保存为数不多的能量，它只能在宿主真正危险的时候出现。

【不能，但请宿主相信系统，系统永远站在你这边。】

白暮沉的脸色缓和了些：【系统！】

没有声音回应，身体的修复还在进行，白暮趁着难得的闲暇，开始思考系统经常陷沉睡的原因。

【第一次成眠是通关副本后遭遇厉鬼开始的，一直昏睡到火化场，那是遭遇纸前，纸行凶后它又陷成眠。】

白暮在这两次成眠找到一个共同点，随着这个共同点继续推理，然后否定这个原因，起码不会是单单的遇到厉鬼这个原因。

【遇到鱼小雅她们却没有陷沉眠，这其中有什么不同？恶意？鱼小雅对我没有恶意，纸与厉鬼反之，这是成眠的契机，那原因呢？】

【为什么会成眠？因为修复我的身体？在那之前刚刚脱离副本时，它的状态就已经不对，是副本中发生了什么？那才是它成眠的真正原因？】

鬼蜮回是鱼小雅的力量，与系统无关，这之后他再不记得什么事会涉到系统，他决定回去后询问鱼小雅再做推测。

身上冻伤已经修复大半，怀中顾魜也恢复声息，闭着眼轻轻喘息，娃娃脸沾染朦胧红，让心疼与惜。

将顾魜轻轻放在地面，顾魜一脱离白暮怀抱就漏出痛苦的表，眉毛拧着一起，嘴角咧开呲牙低吼，活像小狗护食发出的威胁。

细细检查顾魜身体没有异常后，白暮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的布局，房间肯定有其他玩家的信息，只是不知道外界况如何，刚刚震产生的冲击让白暮腰身险些断裂，这个伤势也被游戏顺势修复。

“真的是示好？与其说是我妥协，不如说是它先示弱。”白暮自言自语，说服心中不快。

“嗯？”白暮疑惑的看向门，刚刚冲击升起时，他记得房门也被波及，但现在看去木制房门却安然无恙，一点裂缝都没有。

握住门把手向左拧动，把手拧转一圈后，白暮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倒是身后突然响起开关声。

“咔嚓！”

白暮顺势望去，房间中央，刺眼的灯光下，有一沙发突兀出现，沙发表皮残，足够一躺在上面，残表皮下是灰色，还有格格不红色呈泼洒状染红沙发一边。

能形成这种泼洒状的轨迹，只有血从脖颈出这个可能，偏偏白暮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且观那红色，湿鲜艳，倘若真是血迹，也应该是刚刚染上的。

“触感粘稠温热。”白暮用手指取了一点揉搓着“手感是油画颜料，这温度却与体血温度相仿。”

手指放在鼻尖轻嗅，浓重橙香从鼻腔传达咽喉，中一阵甜腻，白暮皱起眉甩掉手上颜料。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这绝对是血，只不过和油画颜料混在一起，又添加甜橙类香水，掩盖了血腥味，让血涸的缓慢些。

围绕沙发观察，随后甜橙味香气在沙发背后最为强烈，白暮随着香味看向沙发底座，仿佛感受到了的注视，本就鲜红的底座有体流出，随着滴答一声掉落地板之上。

体与地板接触，开出妖艳诡异的红花，红花盛开，香味更甚，橙香浓烈的极致，甜腻的香味让白暮又一阵恍惚，恍惚间他在红花花蕊中看见一张纸条。

恍惚后周围已经遍地红花，距离白暮最近的红花中，纸条就漂浮在那里，等待他的采摘，阅读。

香味在纸条出现后便就消失，白暮往顾魜那里看了一眼，红花并没有波及顾魜，松气拿起身前的纸条。

手指触上纸条的刹那，红花渗出晶莹体，体滴落地面，形成到脚腕的血泊。

血泊无风自动，一圈圈涟漪以沙发为中心向外围泛滥，在顶耀眼吊灯照下，红色血泊像面镜子，将白暮身形映照其中。

白暮透过血泊倒影看向沙发，血泊中的沙发是全灰色，上面居然还坐着一个？

那被涟漪遮挡，看不清面目，只能从她一乌黑秀发看出是，修长双腿叠而坐，双手叠撑着下，似乎在闭目沉思。

而倒影外的沙发上却空无一。

白暮盯着倒影良久，期间毫无动作，就像倒影中她只是被定格的影像一般，是幅充满怨念的画作。

这才打开纸条查看上面信息。

“坐好别动。”字迹是打印出来的正楷，看不出笔迹，不过结合倒影，白暮猜测这话是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