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一边吃,所以我是吃的,但是好像这样不对。我下回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她在脑子里构想好了接下去的内容,告诉自己可以轻描淡写地把它们说出来。
只要说一点点就可以,她们只要回应一个“嗯”就可以。
她就可以坚定,这种
况不对,而她在往很好的方向改正。
可是——
“可是真的有
吃成这样,那不就是猪
吗?恶心死了。”
纪兰桢嘴
张了张,没说话。
苗妙妙把纪兰桢从
到脚打量了一番:“要真像你说的这样,纪兰桢你怎么还没变成猪?”
你怎么,还没变成猪。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
气,却是一盆凉水浇了纪兰桢透心凉。
巧克力还一点残留在嘴
里,她现在觉得嘴里像在咀嚼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胃缩在一起又猛然抽开,那感觉她熟悉不过,是想吐的前兆——
“我觉得
最重要的应该是自控力,吃饭应该是小孩就学会的事,能吃的就吃,吃饱了就停。”
苗妙妙也附和:“这种
要真存在的话,没理由得到别
同
吧。”
“兰桢,你说是不是?”
纪兰桢没立马接下祝繁的话,过了一会,才哑然地点点
。
她们说的都是对的,自控力,进食是基本的自控力。她怎么能不会呢?
那种因为疯狂摄
食物一点没法控制的自卑感和自我厌恶猛然席卷了她。
而就在同时,无数次做好要向别
倾诉的准备,在这一刻顷然瓦解。
“我饱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她们仍旧很欢快。
面对着嘻嘻哈哈当个笑话听的伙伴,纪兰桢没有想怪罪的意思。
她知道,这个病症很奇怪,很难懂。
她们不理解很正常。
只是……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一昧地希望让这个埋得太久、摧毁她太多次的秘密重见天
,是她一昧地想要把无谓的真相塞给不明白的别
。
是她坚持以为,当事
能说出
,就意味着已经放下了。
秘密就应该永远是秘密。
吴秀言那句警告突然她耳边响起。
那就……把这个秘密,再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