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所以，陆征就连平里最喜欢的乐平楼听故事的活动都停下来了，中途给甜食斋补货，都是让石到桐乙巷取的。

“宅上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镇异司也不是吃饭的，不可能让一个异域高手长期隐藏。”陆征一边想着，一边熟练的给病把脉开药。

柳老丈啧啧称奇，“陆郎你还真是块学医的材料啊，医术艰难，因而异，就算修行，也没有那么容易学会，你这才多久，断病开方，几无疏漏，当真难得啊！”

陆征笑嘻嘻的说道，“主要是老师教得好。”

另一边，柳青妍唇角含笑，将银针从一个老婆婆的手上抽出，“婆婆，您看看现在如何？”

老婆婆动了动手腕，一脸惊喜，“真的不疼了！”

“暂时还不可轻动。”柳青妍笑道，“回去以布巾浸以热水而敷，明便可无碍。”

“谢谢！谢谢柳大夫！”老婆婆连连感谢，付了五个铜钱，然后满脸高兴的离开。

柳青妍瞥了陆征一眼，将五个铜钱收好，才给下一位病诊治。

……

说起来，看小病付钱，这还是陆征强烈要求的。

之前类似于老婆婆这种不用药，只是简单治疗的况，柳青妍是不收费的，按照她的说法是这仅仅是举手之劳，顺手可为。

不过陆征参考了其他医馆，然后要求柳青妍多多少少都要收钱。

你医术好抢了其他医馆的生意那是你医术高超，他们技不如，但是你看小病不收钱，那就是坏行砸生意了。

古语有云救急不救穷，还有升米恩斗米仇等等，那都是有道理的。

当家习惯了你的施舍之后，感恩之心立消，望蜀之意即涨，只会得寸进尺，步步紧。

小老百姓，并不是均圣的。

然后陆征又讲了一些什么“好了一辈子好事，结果犯了一次错误就被打落尘埃，坏了一辈子坏事，结果一次好事就被称颂。”之类的双标故事。

在柳青妍意动之后，又让她亲自收钱。

柳青妍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是偶尔看病确实穷苦，才会便宜一些。

结果，出乎柳青妍的意料，这一行为不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负面影响，反而让她的声望更上一层楼，感恩戴德的百姓，更多了。

柳青妍想了好久，才把此事想通，看向陆征的眼神简直惊为天。

“陆郎，我也看过很多故事话本，但其中多是劝为善，舍己付出之说，论及识认心，当真是差你良多啊！”

陆征嗤笑一声，“故事话本，里面全是间美好，最后的结果都是皆大欢喜，这种东西看看就好，谁要是信了，谁才是真傻。”

咦……怎么感觉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不过经此一事，柳青妍仿佛也成熟了起来，行针用药，待接物，更是有条不紊，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