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还有一半豆浆，现在应该还是温的，喝了它，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去吧，上官金虹现在被天机老拖住，这是你唯一的逃命机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飞单纯，但不是傻子。

失去了那条黄金左臂，荆无命不能继续杀，便没有了价值。

一个失去价值的，上官金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上官金虹找拖住吕云澄，又亲自去拖住天机老，以荆无命的能力，逃命没有任何难度。

天大地大，总有金钱帮掌控不到的地方，总有一处地方给他安身。

看着阿飞的背影，荆无命露出一抹笑容。

他从来没笑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笑，只是僵硬的模仿他，抽了抽嘴角，说是笑，实际上比十八层地狱的恶鬼还要狰狞。

但他就是笑了。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这个被上官金虹训练出的影子，终于觉醒了类应该有的感。

没有知道这是坏事还是好事。

吕云澄也不知道。

因为吕云澄对此早有准备。

在原本的命数中，荆无命也有了感，甚至结了朋友，还收了一个徒弟。

巧的是，那个徒弟也喜欢用无鞘的宝剑。

……

“老刘，来两屉包子，五个火烧，一碗蛋花汤。”

“吕公子，我说句话您别不听，您可真不像是大户家的公子。”

老刘是早点摊的老板，为很健谈，他不知道什么剑魔剑圣，只当吕云澄是大户家的贵公子。

吕云澄很喜欢在他这里吃早点，两混的熟了，说话也越发的随意。

“我怎么就不像了。”

“我听说，大户家的公子，都是吃的越细越好，而且一餐只能吃一碗，您吃的比那些力本儿还多呢，不像，一点都不想。”

“你听谁说的这些胡话？”

“说书先生啊，那老先生说的书，可有意思了，您有空可以去听听。”

“老刘啊，那些话听听就好，他一个穷苦老，哪知道大户小户，而且据说他嘴上没把门，走夜路的时候被打了一闷棍，啧啧啧……”

“咳咳，吕公子，您先吃包子，火烧快烙好了，我去看看，去看看。”

其实老刘还想问孙小红怎么没来，但不想走夜路的时候挨闷棍，放下包子就去切火烧，每个火烧里又多加了两片。

天可怜见，孙天机说书一向只说江湖琐事，从不说家长里短，那是老刘从另一个先生那里听到的，和孙天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吕云澄笑了笑，夹起一个包子，一塞进嘴里。

连吃五个包子，刚想喝汤，面前突然坐下了一个。

全身上下一尘不染，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刚从熨斗下拿出来的。

最吸引的还是他的气质。

傲气。

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天下无敌的傲气。

原本无论谁和他坐在一起，都会觉得自惭形秽，但他坐在吕云澄对面之后，那种独特的气质却收敛了起来。

就如同昨天的郭嵩阳。

有太阳的地方，是看不到星星的。

在吕云澄身边，如果没有特殊的本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装。

“没想到堂堂剑魔，竟然有兴趣吓唬一个卖早点的。”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你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什么意思？”

“卖早点的都起的很早，为了保证力，他们睡得也很早，所以他们很少走夜路，更不会在走夜路的时候挨闷棍。

哪怕是抢劫，也是抢大户，哪有抢穷苦的，嗯~其实抢大户也不保险。”

吕云澄就知道，有个叫郭大路的逗比穷疯了，想要去抢大户劫富济贫，结果发现那个大户比他还穷，还被大户忽悠着把剑当了换酒菜，然后一起吃。

白衣道：“你抢过钱么？”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穷的时候。”

“如果你穷了呢？”

“那就找几个有钱的武林大豪骗钱。”

“怎么骗？”

“我拿一把铁片子，说这是宝剑，然后卖给他们。”

“他们会信么？”

“会，因为我手中的铁片子，可以斩断他们手中的百炼钢长剑。”

燕南天燕大侠亲授蒙大法，若不是从来没穷过，吕云澄还真打算试试。

说话功夫，老刘端来了驴火烧。

火烧是刚刚烙好的，冒着热气，外皮酥脆，里面绵软，配合着五香酱驴，味道妙不可言。

瑟瑟秋风中，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刚出锅的火烧，暖腾腾的蛋花汤，当真是快活似神仙。

“要吃点么？这顿饭我请。”

“你知道我是谁么？”

“吕凤先，‘银戟温侯’吕凤先，只有你才有这种独特的傲气。”

“银戟温侯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哦，死得好。”

“银戟温侯已死了，吕凤先却没有死！”

“嗯，活得好。”

“你……”

吕凤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吕云澄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把他的豪言壮语尽数憋了回去。

装未遂。

这比把嚏和哈欠憋回去更加难受。

吕凤先是个很骄傲的。

百晓生排兵器谱，将他的银戟排在第五，对别而言是一种荣耀，对于他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他绝不能忍受屈居下。

所以他毁了银戟，去修行断金指。

如今神功已成，想要抢夺天下第一的宝座，没想到吕云澄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似乎在吕云澄眼中，他还不如一个驴火烧。

“所以，是上官金虹让你来找我的？”

“他没有资格命令我，他只是给我传了信，告诉我你在哪里。”

“那你为什么来的这么巧？”

“这是他们的条件，毕竟，金钱帮的报很值钱。”

“金钱，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用的东西，你这么傲气的，金钱都能驱使。”

吕凤先好似没听出吕云澄话中的讥讽，冷笑道：“快点吃吧，吃完了，就该上路了。”

即便没有仇怨，吕凤先也会找吕云澄论武，更何况两有仇。

吕凤先有个堂弟，用的也是银戟，死在了归云庄一战，他的侄子吕迪死在阿飞手中，却也和吕云澄有关。

“你也吃点儿，饿着肚子不仅难以发挥出实力，而且阎王不收饿死鬼。”

……

长寿亭。

吕凤先举起了右手，笑道：“只恨百晓生已死了，他若不死，我倒想问问他，手，是不是也可以算做兵器？”

这只右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很净，皮肤也很光滑，很细，看起来和寻常的手没什么区别。

但若细细看去，便会发现这只手的拇指、食指、中指，肤色竟和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