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行俭送回府上，李彦自己也回到卫国公府上，立刻脱衣睡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度睡眠，短短一个时辰，他的神就恢复巅峰，来到李德謇的院前。

窦氏是关陇士族成员，卫国公府也属于关陇士族，虽然决定一查到底，但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

李德謇昨夜也被惊动，从下中得了消息，老年睡眠质量本来就差，后来也睡不好，脆起来喝粥。

这个时候还是四更天，李彦从来没这么早来打扰过，李德謇见他走，神色郑重的问道：“元芳，此案是不是有疑难之处？”

李彦道：“关于案子我已有绪，此来是想了解一下窦氏。”

李德謇眉扬起：“你知道了？”

李彦不解：“知道什么？”

李德謇一愣：“窦氏来提亲啊，娶妻求贤淑，窦氏子一向有贤名，你不喜吗？”

李彦瞳孔微缩：“大答应了？”

李德謇见他气有异，赶紧道：“没有，两家才有纳采之意，我准备问问你的意见。”

纳彩就是提亲，是六礼的第一步，有纳采之意，就是双方初定个意向，八字还没一撇。

李彦顿时松了气。

幸好他的家庭地位高，卫国公府如今的重新红火，基本是靠他的声望得来的。

否则弄个退婚流，就太尴尬呢……

此时他直截了当的回绝：“我公务繁忙，接下来要西驱蕃贼，还不想娶妻。”

李德謇也没有太在意：“行，那不急。”

贵族不比百姓，底层平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自然要早点结婚，早点生娃。

而贵族子弟婚恋就相对自由很多，比如荣国夫杨氏，由于崇佛，到四十多岁才结婚，那样的晚婚例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像后世认为的，十几岁就全部得结婚。

正好说到这个话题，李彦趁机问道：“窦氏与各族的联姻是不是很密切？”

李德謇点：“娶妻得惠，求贤求淑，关中之地，以窦氏最有美名，家教极好。”

李彦皱眉：“这样啊……”

山东士族目前整体上处于缩状态，仅仅是少部分士子活跃，唐初的五姓地位，真不是顶尖。

野史里的恨不能娶五姓之说，要到唐中后期才流行起来。

在这个时代，窦氏是良配，婚恋市场的顶流。

李德謇见李彦对窦氏似乎颇为不满，也就直说了另一重原因：“窦氏一向厚嫁，娶得窦氏，也可得一笔丰厚财富，自然更为所追捧。”

李彦倒是点：“这是应当，子的地位，有一大关键，就是经济的独立。”

用一份丰厚的嫁妆，既让亲家得利，又能增加儿在夫家的话语权，可谓双赢。

而按照唐朝律法，嫁妆到了夫家，名义上也是子所用，如果和离，是可以带走的。

这般一想，如果要动窦氏商会，窦氏就更要拼命了。

弄不好李隆基他妈的嫁妆都被整没了……

不是骂啊！

李德謇则关切的道：“元芳，你到底要做什么？自前赵国公去世，关陇世族不比以往，窦氏影响厚，不可轻动！”

李彦微微点。

实际上昨晚送裴行俭回去时，一路上这位吏部侍郎也有意无意的提点了不少。

长孙无忌还在时，是关陇领袖，那时窦氏单靠裙带关系，地位并不算核心。

但自从长孙无忌死后，各大家族变成一盘散沙，又被李治分而治之，这个时候窦氏与各族常有联姻，都能说得上话，位置反倒重要起来。

他本来不想把案子带回家说，但此时也想听听李德謇这种历经风雨的长者意见，便将事大致讲了一遍。

李德謇闻言皱眉：“凉州贾贼的毒丹，可能是从窦氏商会流出？如今士子中毒，影响恶劣，此事牵扯极大，如果被证实，那窦氏绝对要伤筋动骨，他们也会拼尽一切的毁灭证据，你要查窦氏商会，一定要有章法！”

李德謇毕竟是李靖之子，陇西李氏嫡传，哪怕落魄了，也不是一般谨小慎微的小老，李彦目光一亮：“请大指点。”

李德謇想了想道：“四大商会，窦氏商会排在第一，赵郡李氏的商会排第二，兰陵萧氏的商会排第三，谢氏……谢氏的商会排第四，四家商会之间多有摩擦，你可以关注一二。”

李彦想到昨夜李谦孺的表态，微微一笑：“大英明。”

李德謇道：“窦氏不可能接受贾贼的毒丹，为祸士子，如果不是疏漏，肯定就是发生了什么不为知的事，关于商会内部，你有报来源吗？”

李彦摇：“内卫之责，是对外安内，关于窦氏商会，我们没有报。”

李德謇皱眉：“那就麻烦了，你恐怕不知道窦氏商会有多大吧？单单是东市，窦氏就有十七家大商铺，出售的全部是贵重好物，受各家喜，在西市，窦氏商铺也有九家店铺，胡特别喜欢在里面买，认准了商铺，溢价也无所谓……”

李彦听着听着，脸色也变了。

长安的大商铺总共才有多少，窦氏商铺竟然有一百多家！

除了南方那些个无居住的鬼市，其他再穷的坊市，都能看到窦氏的身影，尽可能的抢占市场。

怪不得能称长安第一，怪不得能为每个嫁出去的儿，置办一份对于贵族而言都极为丰厚的嫁妆……

在商界，它真的是巨无霸般的存在。

李德謇又问道：“此案可有案期限？”

李彦道：“十天。”

李德謇眉紧皱：“短短十天，那么多铺子，若是毒丹出售的途径十分隐秘，你怎么查？”

李彦吸了气：“我也没想到窦氏商会达到了这个规模，啧，麻烦了……”

李德謇看着他，欲言又止：“实际上……你……”

李彦没有注意，沉浸在思索中，突然眉一动，站起身来：“我有办法了，大，我先去工作了！”

李德謇怔了怔：“好，你去忙吧，府内的尽管调用！不过在对付窦氏的时候，最好不要做无谓牵连，姻亲关系终究不比其他，真到了危机时刻，其他家族会有所抉择的……”

“明白！”

李彦点。

窦氏势力固然庞大，但族内并没有出什么英雄物，一直靠着外戚身份上位。

看上去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一旦出了大事，别的士族态度如何，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走出李德謇的屋子，李彦唤来同样没睡的许大和田老：“窦氏商会的那个暗谍，你们还有关注吗？”

许大道：“前几还见过她出现，此已经得到提拔，是一位底层管事了，容貌有所变化，险些认不出来。”

李彦道：“好，将舒三带来。”

舒三娘子很快被叫了起来，行礼道：“阿郎！”

在府上没了平康坊时的竞争压力，不怕一个不慎就被其他名超过去，失去了都知娘子的身份，只管躺平，她面孔白净，哪怕是被吵醒的，气色还挺不错。

李彦道：“舒三，你的假母如今变了模样，你根据许大的描述，再为我画一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