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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站在雨中，站在辕门，似乎在看着林字大旗。

小乔还在练她的二胡，林川不想打扰，甄宓心痛他，拿了雨伞出来，摭在他顶。

“相公有心事？”

林川点点道：“我想去看看那湖面！”

天中山下的湖，林川第一见到甄宓时，曾对着那湖做了一诗送甄宓。

他忽然想去看看……

“听说你送了信给曹？”

两走在泥泞路上，偎依而行，见林川心事重重，甄宓不知应该说什么。

“是的！我这点他摸得清楚，本来也没什么好瞒的！”

“相公这么做总有什么原因？”

林川道：“不让他调更多的兵！也给我多一点时间考虑！否则他的兵现在就应该在路上了。”

甄宓笑道：“曹可能想一百天，也想不到相公只是为了这个！”

林川道：“有些事，总是算计不到的，谋事在成事在天！”

“我曾去信袁绍，现在他只是观望，我知道他的想法。”

“他手下有个许攸，也不会让他鲁莽行事，没十分十把握不会轻易对曹动手。”

“或者！袁绍在琢磨我的江东之财！这种很难料，因为是小。”

甄宓道：“反而曹这样的，行事有原则好对付一点。”

林川道：“也不能这样说，对付小有小的法子。”

两打着雨伞边说边走，到了天中湖，由于下雨，并没有游。

甄宓把这里看作是自己和林川的相识之地，看着湖面，道：“今一去，又不知哪天我们能再来！”

“总是会来的！”

两就打着雨伞在雨中相依看湖。

“相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林川道：“等见过他后，等雨停后！”

甄宓看了一眼四周，果然见一匹马而来。

来的是程昱，他到了天中山军营才知道林川来了这里。

“大好心！”

两见过礼，见湖边有一亭子，去里面坐定。

甄宓看湖水，看湖中水，林川和程昱相对而坐。

沉默了一会，程昱道：“大何时动身？！”

“总得等雨停了！才好赶路。”

“丞相不会等雨停！”

程昱又道：“我是万万没想到大还在这里看雨景。”

“我与不同，在赶路时不看景，而我，是景都会让我想多看看。”

“大的五百铁骑是什么时候到的旗山？”

“在我来汝南时！”

“大为什么说五百铁骑不会参战，重甲铁骑天下无双，是大的最后护持！”

“算不如天算，当初我确实是想拿他做最后防线，但现在用不了了！”

“大还有奇计？”

林川道：“当然！我有三百勇士！”

程昱苦笑。

他知道林川必定有什么，但知道他不会说。

“丞相很好奇！大到底拿着什么宝？一定可以押赢？”

林川站起身，扶着甄宓小肩，道：“甄宓！”

甄宓瞪大双眼，懵住。

相公不会把宝押在自己身上吧？

程昱又苦笑道：“知道大喜欢说笑，在下佩服！”

“夫曾在汝南城惊艳一现，确实让汝南城轰动，如今百姓在街道，喜欢模仿大以长袖摭身边面。”

“汝南都以学烟熏妆为上品！”

“大来汝南数天，百姓就为之倾倒，天下少见！”

“下官今来，是丞相有一事问大？”

林川道：“请说！”

“如果大这局输了，会不会认丞相为主？”

“这是自然，我林川说话是算数的。”

“如果丞相得了大，这天下何能敌？”

林川摇道：“无能敌！”

“如果大这次真的回了庐江！丞相依旧想结大！”

“谢丞相厚，可惜天下不许！”

“那这世上还有谁可称为大之敌？这是丞相最想知道的。”

程昱顿了一下，又道：“我们知道大不会说，也可能没有！当我白问！”

林川道：“如果丞相有卧龙凤雏，或许……可以！”

“卧龙凤雏是谁？”

林川不答。

程昱又问道：“听说大在江东曾预言孙策之死，丞相之才和命运会如何？”

林川道：“丞相是一雄才，也可以度百岁之年，可惜……”

“可惜……”

程昱心惊！

“可惜出现了变数！”

“变数在哪？”程昱惊道。

林川自然不会说变数就是自己，依旧不想回答。

甄宓骄傲地伏到林川胸，她也看出曹是在想万一留不住相公，做的后面打算。

程昱起身拜别，拜得很。

怔怔地看了林川背影许久，这才长叹一声离开。

他在恨主公，不能得到林川。

他已感觉到此战，丞相可能失利，虽然自己也想了百遍，也不知道到底会在哪出漏子。

但他就是在害怕，和曹一样。

林川骨子里有种不为知的秘密。

他始终无法猜透，所以也看不穿林川。

程昱远远道：“祝大一路平安！丞相会尽力留下大！望大也别大意！”

林川道：“多谢提醒！”

林川回了天中山军营。

坐在帐内……

外面雨中站着全副武装的徐盛，及三百列好阵的猛士。

徐盛一脸严肃，柱刀而立，他没有看帐内，也没有摧促。

林川微笑着看着小乔和甄宓。

两静静地靠在他左右肩膀上。

都很安静，没说话。

只有雨声，但雨也渐渐地少了。

退的路线都安排好，正如自己对曹的信中所说，全部按信中所言路线退军。

“报！曹军以张郃为先锋率军两万，距此五十里。”

林川点点，为甄宓披上新赶制的外裳，系上披帛。

显得更好看了，甄宓见林川怔怔地看着自己，显得有点娇羞。

“华陀呢？”

徐盛回道：“已派五十护送，从汝南之北绕行，去舒县！”

林川点点。

因为自己的信，华陀会非常安全。

曹的注意力只会全在自己身上，只会在自己这一路。

林川看了看天，道：“雨少了！应该会停了！”

“都说雨会留客，那我们也走吧！”

徐盛等的就是这句，大喝道：“众军听令……走！”

“嗬！”

三百军立即拨营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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