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能者居之，咱们佛门向来开明的很。”

朝清秋猛然回，回答之不是释空，而是一个一身红色袈裟的富态老僧。

“师叔。”释空行了个佛礼。

“朝大哥，这是白马寺的住持，戒严师叔。”

朝清秋连忙行礼。

戒严摆了摆手，“施主不必多礼，出家，没那么多规矩。”

朝清秋正要和戒严客套几句，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迦南佛子起身走向其中一个佛坛。

这个自江南而来的佛子抖了抖僧袍，红袍白面，倒是带着几分出尘气。

他眯眼笑道：“小僧曾在镇江逐佛，想来各位师兄都知道。可小僧为何如此，诸位可知？”

朝清秋笑了笑，上前一步，朗声道：“听说是佛子你被道门道子一剑挑落，想要找回些面子。”

迦南佛子看着突然出现的朝清秋，他双目一冷，没想到这魂不散，会在这个重要时刻出现在此地。

只是他很快恢复过来，脸上又带上了处变不惊的笑意，“自然不是，我佛慈悲，我个胜败只是小事，何况小僧修的是佛法，武艺修行本就不是小僧所长。”

“小僧今其实只想说一事而已，佛道不两立，咱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佛坛之下，僧们喧闹不已。

佛道不睦，世皆知，可还从来没敢将这话说的如此直白，何况出言的还是江南之地的佛子。

迦南佛子笑道：“我的意思便是江南佛门的意思。佛兴道衰，正当其时也。”

朝清秋扫了眼这些僧的神色，心中了然。天下宗教无不依托在家国之上，佛门也是如此。自当年的大周衰败之后，佛门历来依附楚国，而秦虽无明显倾向，可到底还是更靠近道门一些。而今秦国势大，隐隐有了统一天下的声势，若是佛门再不有所动作，只怕到时候就会被道门牢牢压在身下。

离家出世，到底也还是脱不了凡尘俗世。

那个迦南佛子显然是想以此开路，倒是打了一副好算计。

忽然有道，“那佛子以为咱们该如何应对。”

他扫了一眼，楼南寺住持。

迦南佛子轻声道；“说来倒简单，自然是广建佛门寺庙，招纳信徒，增我佛寺烟火。使我佛门教义传百姓心间，要他们信我佛门，知修今世德，累来生福报。”

“到时我佛门遍布天下，便是道门再有心思，又能如何？”

朝清秋略一沉吟，自然明白了迦南佛子的意思。而今秦未一统天下，若是趁此时广开庙宇，收纳信徒，到时不论是而今哪国统一了天下，即便看不惯佛门，势必都要捏着鼻子认下来。

“小僧以为师兄之言有误。”

朝清秋闻言揉了揉额，当在镇江的楼南寺里也是如此。

释空走上另一处佛坛，身后是那尊石佛。

素衣，石胎。

两佛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