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的最错一件事，就是鼓励你去科举。”儒生变得垂老。

“苏先生不必多言，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也亏得苏先生提醒，我才知道有勾栏这个好地方，还认识了个不错的小魁主，你羡慕不。”顽童变成苍白的少年，脸上的死气不亚于垂老儒生。

“确实令我羡慕，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这一生没收过徒弟。”苏西临边咳嗽边说道。

秦言摇了摇：“你走后不久我也跟你去了，苏先生还是不必这样了吧！”

“确实，你还有两天的命。”苏西临无奈的一叹，指着上的春秋二卷：“这本圣之书，让我们两重新过了一生，也算有所悟，你可能听听我的感悟。”

秦言点点：“苏先生一定会写出一万字长文，也算可以品读一阵了。”

苏西临却摇了摇：“不，我也只有一句，一万字太长，三十年里我就悟出了一句，这世间原来就是个牢笼，有的想进来，有的想出去。”

“有理，我告诉你的志向我没做到，苏先生的志向应该就是想出这个牢笼吧！”秦言起身说道。

“不，我又想出去，又想重新建立一个牢笼。”苏西临笑道：“我再说你也不想听了，听说你最近诗文不错，可否能为我写墓志铭。”

“呸！酸臭书生，还想留名千古，”秦言看向那本春秋之卷：“留名千古又如何，多少年才变成这本书，我们又能在书山留下几个字，我倒是什么也没悟出，只是想起那只小雀，有的死于泰山，有的轻若鸿毛，但又如何，还不是要死的吗？”

“没错！的确要死，你的确比我看得开。”苏西临站起身，佝偻着腰：“我们儒道三名灯你都点亮了啊！天地君亲师五个牌位里可能有我的牌位。”

秦言沉默一阵，想了想说道：“我这不叫看开，只是不能死。”他指了指肩膀上的小兽：“我救不了小雀，但我想尝试救一救他。”

苏西临点点，笑道：“无脑老兽苏先生。”

这两习惯互相调侃，但这一次秦言没有调侃，而是郑重的说道：“我这里有一题，苏先生教我，是生之毁灭好还是死之向往好。”

苏西临愣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请教问题，传达的意思让他微微一笑，怒骂道：“全多是狗，待我开春秋，给我学生在换得一命。”说完这话的苏西临颤颤巍巍的朝那本春秋书卷走去。

“苏西临，我可没拜你为师。”

“我就当你默认了。”苏西临无耻的说道，这种无耻之言第二次出现在这个地点，春秋之中却已是时过境迁。

“世皆言我苏西临是狂客，说我立的志是最不可能实现的，但我也算有传了，以我全力，让这春秋无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