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包围起来，不要放走任何一个！”

六

万源粮行内。

正沉浸在梦乡中的掌柜突然被惊醒，他爬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蹑手蹑脚走到门，往外窥视——透过狭长的门缝，火把光芒照耀下，可以看见院落中走动的军士。

掌柜吓了一大跳，他赶紧跑回床上，盖上被子，浑身开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小妾感觉到有异，推了他一把：

“当家的，你怎么了？”

“嘘……”掌柜示意不要出声，低语：“出大事了！官府把这里都包围了……”

小妾也吓了一大跳，颤声道：“这……这可怎么办？”

掌柜自言自语的说：“不行，得赶紧给赵大官送信去。”

七

东城门。

赵万三的官家押运的粮车匆匆赶到东门。

军士们上前阻拦：

“站住！停下检查！”

管家上前赔笑：

“军爷幸苦，这是我们赵大官准备出关的货物，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说着从怀里掏出红包递给军士。

军士一把推开，一本正经地说：

“左庶长有令，徇私枉法者，严惩不贷！车上装的是什么？”

管家支支吾吾：

“是……是糠秕……”

军士狐疑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赶着往城外运糠秕？”

管家赔笑：

“是……啊哈哈……”

军士拔剑划开一麻包——

从豁处流出白花花的大米……

军士嘲笑道：

“这就是你说的糠秕？嗯！”

管家大窘，用衣袖擦拭额汗渍。

军士神严肃地说：

“左庶长有令，凡粮食辎重之类货物，一律扣押！”

管家脸色大变：

“ 啊……这……”

八

京畿大营粮仓。

“哗——”挑开的一包麻包里依然流出和前两包一样的大米。

孟兰皋皱眉：“这些大米都掺杂如此之多的秕糠和沙石，怎么能做军粮呢？”

卫士长愤愤的说：

“这哪是吃的粮食啊？拿来喂猪还差不多。”

卫鞅冷笑道：

“这就要问我们的子都元帅了。”

众这才发现——子都早已经不在现场了。

九

一名卫士指着远处惊呼：

“大不好了，那边粮囤着火了！”

众循声望去——

只见百米之外的粮囤燃起了熊熊大火。

此刻，子都正躲在一个粮囤的暗处，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他四处张望，见众都在忙着救火，无注意到自己，随即紧握剑柄，又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走出一段路，突然，他发现武士们押着一朝东面走去，借着火光，他判断那正是自己派去纵火的心腹牙将！子都见状大惊，慌忙又隐暗处，后背靠在粮垛上，胸一起一伏的，脑里飞快的盘算起来：看样子牙将很快就会把自己招供出来，自己很快就要跟牙将作伴去了，猫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脆一不做二不休，索冒险赌上一把，来个绝地求生！想到这儿，他一拳砸在粮垛上，一咬牙，掉朝西辕门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