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她跟程老爷子的病，有好几项重合。

最主要的一项，都是需要忘忧压制。

顾西迟看完，骨缝都在发冷，“师兄，你怎么想到你爸跟她的……”

“他们俩都用忘忧来抑制。”程隽手中的纸张渐渐变形。

但还是不对，秦苒跟程老、徐老表现不同。

不然程隽不会这么久才观察出来。

似乎是想到顾西迟再想什么，程隽抬，冷静的开，“之前她体内的病毒没有完全被激发，如同她体内其他亿万的细胞一样存在，只影响她的睡眠，只最近才被徐家激发。”

这样一来，就完全说得通了。

顾西迟猛然低，想起来之前程隽找他要徐老的死亡鉴定，他慌忙从一堆资料中翻出徐老的死亡鉴定，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他一直没怀疑过徐老的死亡问题。

当初徐老死的时候顾西迟也在场，见证了秦苒的自责与痛苦。

没有比顾西迟更清楚，秦苒这个极其重重义。

可……

现在……

程隽冷笑，“徐世影知道自己身有病毒，他这么着急扩散到M洲，是为了子孙脱离被掌控的命运。”

可他最不该的是，孑然一身死了，死前却还摆了秦苒一道。

徐世影或者是看重了秦苒的潜力，想让秦苒对他报以愧疚，让秦苒在将来的流中保住徐家！

也或许是真正为了秦苒着想，想以自己的死激励秦苒。

程隽喉间哽咽。

眸光寒。

他一直以为，至少秦苒十六岁之前的生活有潘明月魏子杭有宋律庭，有他从未见过的潘明轩……

必然是潇洒自在。

程隽闭了闭眼。

他从小就活在所有的算计中，早就习惯了。

也不在意。

可现在换成秦苒……

“我记得她是从记事开始就与其他不同……”顾西迟喃喃开，他不由看向外面秦苒的背影，内心一片刺骨的寒，早在云城的时候他一直非常担心秦苒的状态：“有谁从她一出生就开始算计她……”

“忘忧……”顾西迟吸一气，眼下不是查这些的时候，他抬看向程隽，“眼下最重要是找到种植忘忧的，忘忧既然能缓解老爷子跟小苒儿的病，我们肯定能从其中找到想要的东西，师兄，这可能是唯一的突了！你能找到吗？”

“这件事不要告诉她，其他给我。”程隽拿着手机，联系程木。

因为秦苒的关系，忘忧一直有程木跟林爸爸负责，两还研究出了一片园圃。

找完程木之后，他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给程水，声音漠然的吩咐了几句。

**

此时的程木一无是处的跟着哥哥们。

看到几个哥哥们酷酷的、有条不紊的安排事的时候，程木心里不是没有失落感的。

他好歹隐藏下去内心的失落，跟在程金身后，安排封锁京城各大小出。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正是程隽。

手机那的程隽只说了几句话，程木忽然间神抖擞，他转身，看向程金，“哥，我不能帮你了。”

程金拿着手机正在好多通话，听到程木这一句，不由看他一眼，意外的挑眉：“你嘛去？”

“我要去医院研究院，帮隽爷。”程木挺了挺胸膛，拿着手机去联系林爸爸。

背后，程火咬着一根烟，“他还能去研究院帮老大？”

这开玩笑呢？

**

凌晨三点。

京城黑街。

扛着摄影机的身形矫健，她脚踩着看不清脸的大汉的后背，笑得懒散。

按了下耳边的耳麦，“常宁老大，给你抓到了，来几个到二街把他给带回去。”

“马上。”那边的常宁也没睡，他整理好衣着，迅速出来。

何晨把摄影机搁在大汉背上。

这才抬看对面的几个黑衣。

她抬起右手，几颗子弹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发出几道响声，何晨单手兜，“几位兄弟，想跟我抢？这是我看中了一年多的，想抢，没那么容易。”

对面为首的男如同冰山，一身血气，如同罗刹。

他拧眉，看了何晨耳边的通讯器一眼。

然后抬手，制止了手下，“129的？”

何晨笑得毫无攻击力，“差不多。”

“走。”男冷漠无的看她一眼，目光凝在她的耳边半晌，蓦然会转身，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何晨踩着大汉的脚稍微用力，她眯眼看着男消失的背影，略显疑惑，资料库中并没有关于男的任何资料。

不多时，常宁赶过来，他看向何晨脚边散落的子弹，拧眉：“出事了？”

“几个奇怪的，”何晨放下脚，让把大汉抬走，并伸手勾起身边的摄影机，“毒龙我给你抓到手了。”

“好，”常宁看了看被何晨打成猪的毒龙，沉默了一下，才开，“孤狼那边出了问题。”

“什么？”正整理自己摄影机的何晨不由抬，“有程隽跟地下联盟在，她那边还有问题？”

“病毒，”常宁跟何晨解释了几句，才正色道：“现在全城戒严。”

“她警惕这么差？”何晨拧眉。

常宁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摇：“我怕是……她体内很早之前就潜伏了病毒。”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有顾西迟他们在，应该没事吧？”这些事不在何晨的知识范围。

“看况。”常宁收回目光。

何晨点点，她把摄影机重新抗在肩上，“这毒龙十分会伪装，之前是马修手里排名第三的通缉犯，身边还有其他势力的监视，我花费了一年潜伏才将引到京城成功抓捕，还有个莫名奇妙的罗刹要跟我抢他，你好好审。”

“行。”常宁看了何晨一眼，让把毒龙带回去。

何晨朝背后挥了挥手，“我去看看我们家小孤狼。”

常宁同手下一起回去，把毒龙关押起来。

抓到毒龙，他本该联系秦苒。

可现在……

常宁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到了程隽那里。

“啧，这么难搞的物，老大你抓他嘛？”渣龙打着哈欠往常宁的办公室走，“何晨她这样，让通缉了毒龙好几年的马修何以堪。”

不过能抓到世界到处流窜的毒龙，也只有千面间谍出手。

其他，都不行。

“他是宁海镇712的主犯。”常宁瞥渣龙一眼。

“咳咳——”渣龙震惊的抬，“那里有什么物能惊动毒龙？莫非是大佬？但也不对，她那时候身份连我们都不知道。”

“孤狼外婆。”常宁淡淡开。

渣龙不是常宁跟何晨，对秦苒的家庭状况不了解，听到秦苒外婆，不由睁大眼睛，“大佬外婆是什么？”

闻言，常宁没理会渣龙。

只是走到电脑面前，一边调动资料，一边等程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