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能说的吗？张三郎莫非是嫌弃功勋不足，要诬良冒功？”

“我一个快要升黑绶的小小白绶，功勋再多于我有个用？”张行平静以对。“而且，我此行真正目的，我想左二爷他早该看出来……无外乎只是想送我至杜阵一个好去处，了结芒砀山恩怨……你是东夷间谍与否，长鲸帮之前跟东夷勾结厚与否，于我有何利害？我只在乎杜阵能做涣水的新主。”

话至此处，张行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喟然一时：

“说白了，我要的不是靖安台想要的，靖安台想要的，也未必是大魏想要的；同样的道理，东夷间谍想要的，不是左二爷想要的，左二爷想要的，也不是左老大想要的……谁说我是靖安台的，就一定要对付东夷间谍呢？我要是为了靖安台着想，早在查账时察觉到长鲸帮账目不对，常年往东海郡流出大笔收益，便该直接召唤龙冈甲士和汝的倚天剑来洗地才对，何至于折腾那么多事？”

左游沉默了一下，霍然起身：“不要跟踪我，我去替你与左二爷传个话。”

张行点以对，直接挥手：“左兄自去。”

此时，天色未暗，阁楼外的春雨却已经紧密了起来。

PS：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