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村长爷爷，我只想问一件事。”

老依旧低着。

宁明道，“你真的皈依佛门了？”

“生死只在一线间，顿悟也不过一刹那。”

老答道，“所谓大彻大悟，便是如此。若有朝一，你触碰到了，自然便会明白。”

这话让宁明脑有些晕涨涨的。

他踏前一步，咬牙道，“我不信！村长爷爷，变成好是很正常、很好的一件事。但我们没必要寻求极端，进佛门，你是想变成下一个圣佛吗？”

老叹息道，“若不如此，老衲又能怎样补偿前半生犯下的罪孽呢？”

宁明再次被问住了。

他其实都懂，若是抛开绪，客观来讲，李老魔皈依佛门确实是最好的道路。

只是...

宁明一咬牙，“好！村长爷爷，你赎罪，这也可以。但，为什么一定要断绝七六欲？你为何都叫我为宁施主了？！”

听见“宁施主”这三个字时，宁明差点没当场崩溃掉。

不比金山寺里的太上皇，村长爷爷这个顿悟的境界，未免也太高了！

还真是成魔成佛一念间。

老双手合十，道，“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世间的烦恼，本就是由七六欲所引发出来的。”

“好啊！好啊！”

宁明被这番话给气到了。

他大步踏前，走到老身前，“既然这么说，那你还如何世？如何行善事？”

面对宁明的步步问，

老全程都低着，“，是慈悲。并非宁施主你所想的那样。”

宁明寒心道，“你现在的模样，没有半点慈悲！”

老阖上了双眼。

良久后，

他才开说道，“宁施主，你觉得老衲自私。可你不也因为你的私欲，正在坏老衲如今的清净吗？何苦哀哉。”

宁明地看着老，只说了一句话，“因为，我就是这样被你给带大的，是你让我成为了如今这个自私自利的。”

轰！

老心神剧震，像是被雷霆轰中了灵魂，以至于身体竟摇晃了几下。

“呼~”

下一刻，宁明吸了气，并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老的距离。

他看着村长爷爷，忽的咧嘴一笑，“我其实很喜欢村长爷爷你能变好。不过，我不喜欢我的亲离我而去。”

老叹息道，“放不下，这便是苦。”

“村长爷爷，你现在需要莲花宗的圣佛净化体内的污秽之力；另外，目前的我实力也还不够。”

宁明继续保持着笑容，并说道，“你确实该在莲花宗待一段时间。”

老绷着脸庞，好似雕塑一样。

“而我会继续留在神都，用你以前教我的那些本领，在大明侯和大周皇帝的周旋中成长。”

这一刻，宁明语气变得无比的坚定了起来，“然后，我会来莲花宗。我要从佛的手里，抢回我所要得到的东西！”

老依旧沉默无言。

宁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莲花宗的圣佛，以大慈悲心渡你成了一个佛；我同样也能用我的一己私欲，让你重新变回一个活生生的！”

“阿弥陀佛。”

老只能是双手合十，诵佛经。

“最后的最后。”

宁明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老，眼中流露出了孩童般的绪，“我来这里，其实只是为了一件事。”

“村长爷爷，你能再喊我一声‘宁哥儿’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