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嘉明长公主带着早已收拾好的东西，包括月明送过来的沉重的箱子尽数带走，为什么不带走，留给那对狗男做什么！

嵇灵一行一大早就被她吵醒，很是匆忙，但没说什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而嘉明长公主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就听到月明将她所在的长明宫给烧了。

“欺太甚！”

嵇灵此时和嘉明长公主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耳边被震得有些麻木。

“殿下息怒。”

有关国事，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此起兵有些牵强，但动不动手，只在帝一念之间。

“本宫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嘉明长公主咬了咬牙，突然又看向了嵇灵，眼前才是真的顺风如意，权势在手，喜欢娶谁就是谁，连她那个清冷的皇兄也了嵇灵的门。

嵇灵被她看得心里发怵，但脸色还算正常。

嵇灵和嘉明长公主恩怨不少，此时她还在想月明的事，缓过来必然又是要起冲突的。

果然，下一刻，她便将矛转向了嵇灵。

“也不知这嵇康怎么好，让本宫的皇兄都低他一。”

嘉明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她昨夜便得知了嵇灵那些混账事。

“各有各的好。”

嵇灵脸色如常，轻抿了一茶。

“一个庶民罢了！”

嘉明长公主变来色，秦诣可是她的皇兄，是金贵之尊，一个嵇康算什么！

“殿下慎言。”

嵇灵将茶杯放了下来，眸光冷了几分。

没有她中的庶民，谁捧着她这所谓的金贵之尊？

嘉明长公主冷哼了一声。

“虽是改朝换制，也没能比你惬意。”

暂且奈何不了她，但嘉明长公主也没给她好脸色。

“殿下说的是，下官就不打扰殿下了。”

话落，嵇灵便从行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与其跟怨斗嘴，不如去安抚她的小夫郎。

“灵儿。”

嵇康本在想事，突然就见嵇灵钻进了马车，他连忙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马车还是行驶，她倒是不惧，惹得别心惊。

“殿下很生气，但没做什么，可能是打算回去了再秋后算账。”

嵇灵拍了拍掌上的灰尘，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嗯，确实不急。”

嵇康眸光微闪，笑了笑。

“可她盯上我了。”

嵇灵心觉晦气，嘉明长公主就是这种，她不顺心，也要着别也不能顺心。

“谁不盯着你。”

嵇康摇了摇，嵇灵这么一个占尽权势又明目张胆的，任谁都会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

“真的是。”

“往后你也要给我挡上几分了。”

嵇康不是秦诣，没有皇权忌讳，却是她板上钉钉的新正君，她如今带着嵇康在月国转了一圈，以后盯着嵇康的也不会少。

“好。”

察觉到这几明显多起来的耳目，嵇康笑着在她腕上亲了一。

而令嵇灵没有想到的是，一行刚离开月国的关，月明就在寝殿挂上了白绫。

夜已经了，月明看着这寂寥的皇宫，自嘲地笑了一声。

辗转生三十载，他没能守住这个国家，也不再有能力守住心上之。

他月明这一生，只是个笑话。

他不再犹豫，朝白绫走去，于此同时，寝殿里燃起了烛火。

待月国的反应过来时，大火已经将半个皇宫化为灰烬，连带着那个少时登位曾有宏图大略的帝王，也一并消逝在了大火之中。

月国众找不到他们的帝王，而将嘉明长公主走的那对母，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找不到半分存在的痕迹。

月国在一夜之内陷了混之中，待嘉明长公主得到这个消息，一行已经回到了北国境内。

“你说什么？！”

嘉明长公主猛然站了起来，打翻了身旁的瓷器，眼中是不可置信。

“皇宫没了，月国陛下，大概是自尽了。”

官的姿态放得极低，生怕被迁怒。

“不可能！”

她不相信，前几还倨傲不屑地迫她离开的，怎么会突然自尽了！

嘉明长公主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她对月明这一个月来做的事，都是的不明白。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那些东西呢？！”

“什么东西？”

官有些疑惑，就见嘉明长公主直接跑了出去，去翻从月国带回来的东西。

她急不可耐地打开了一路上从未打开的箱子，这是月明在她离开前送过来的。

下一刻，她泪如雨下。

那几个看起来及其普通的箱子，装着月国开国以来的国之重宝，甚至是，月国的玉玺。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嘉明长公主掩脸痛哭，失力跌了下去。

月明至死，也没有给她答案。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初识时月明说过的话。

“生不如死，不如不生。”

他做到了从心所欲，做到了让她离开，却没有给她一个离开的真实答案。

另一边，嵇灵听说了嘉明长公主的一番动静，有些沉默。

突然，她回眸看向了嵇康。

“你知道对不对？”

她看着神淡漠的嵇康，她的反应，太平静了。

“嗯，他病了，是病膏肓。”

嵇康没否认，他看到月明第一眼就知道了，也很快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一场悲剧罢了。

“你......”

嵇灵一怔，嵇康平静得令她心寒，不是觉他冷血，而是对这件事的心寒。

这时，嵇康又添了一句。

“从帝王到国家，都已经是病膏肓。”

所以，并没有挽救的必要。

月明有野心，有谋略，但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国衰民弱，是一场注定的悲剧，一场彻彻尾的悲剧。

只是又添了一场感的悲剧罢了。

“他......”

嵇灵动了动唇，有些说不下去。

并不是所有，都有重来一次的机遇。

“你又难过什么？”

嵇康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有些烦躁，甚至还有些戾。

“没什么。”

嵇灵眸光微闪，她只是想起来，那段同样有心而无力的时光。

绝望，却还要继续坚持下去。

嵇康眸色一沉，将她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