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那医生重新走了进来：“葛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真的吗？”葛冉冉询问道：“我没有被感染上？”

医生点了点：“你的运气很好，或许是当时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出去吧，程教授在等你。”

葛冉冉刚刚轻松一点的心再度暗下去，如果说前三天面对的只是忐忑与恐惧的话，那么现在面临的就是质问与争端了。葛冉冉不愿意撒谎，可是却不得不走向那一步……

她被带进了程教授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已经黑压压地坐了十几个……除了程教授，穆所长、罗主任以及研究所的各位高层都在那里，甚至在门的角落处，葛冉冉还看到了大师兄秦远！

两的视线汇在一起后，秦远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似乎不愿意与她多有接触。葛冉冉心底幽幽地叹了一气，这次还真的害惨他了。

“小葛，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程教授严厉发问。

葛冉冉低下：“我犯了几个错。一是不应该缠着大师兄进四楼监控室。二是不应该在动时跑出去，三是不应该近距离接触那位男病。”

“为什么要去？”程教授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葛冉冉沉默了，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自己想做什么……怎么才能编得真实一些又不露了沙若兰的身份，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可是气氛不能一直僵持着，她总得找个理由，于是葛冉冉说：“因为顾医生的死。他跑出来的时候，我脑袋嗡地一热，第一个念就是冲出去阻止他。所以……”

“当真是这样？”程教授微眯着眼睛：“小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

他的话里下半截意思可能是，没想到你这么傻……葛冉冉能领会到，但是她抿紧嘴唇，默认了这句话，只要能顺利摆脱，这点小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程教授看向旁侧的：“各位，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理？”

周围的几位高层反应很激烈，都说这件事太严重了，必须开除以效敬尤，有两个怒目以对，眼睛都快出火来了。

这时，门的秦远开了：“教授，我相信我师妹。她不会做出危害研究所的事来，当时况紧急，大家都很慌。如果这件事要责罚，那就责罚我吧。我愿意负担责任。”

葛冉冉很意外，她疑惑地盯着秦远，她没想到他会帮她到这个地步，明明是自己害惨了他啊！

秦远刚一说，研究所里就有两位领导发表了意见，两的意见很统一，就是这犯下的不是普通的错，必须严肃对待，建议直接开除。

葛冉冉沉默不语，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解释什么？如果他们开除的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大家争论不止的时候，穆青山开了：“各位，想必你们也知道，有生物天赋的优质生源是有多稀缺。”

他用冷漠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可以说这些学生都是国家花了大价钱才培养起来的，如果还没有用武之地就开除了，损失的只有我们自己。开除这件事，暂缓，葛冉冉先留下来，有什么事之后再议吧。”

说完之后，他站了起来，不待其他反应就往门走去，路过葛冉冉身边时，他的视线投向了她，那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柄寒刀一样，嗖嗖就了过来。

葛冉冉很怕他，可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忙。同时也知道再害怕底气也不能丢了，所以生生地抑制住要扭开的念，直直地与他对视。

穆青山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随即他就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程教授也无力地摆了摆手：“大家都散了吧。小秦你留一下。”

从办公室里出来时，那些高层都有意无意地与葛冉冉保持着距离，他们是在害怕……葛冉冉面无表，走到走廊尽的阳台上，这才长舒了一气。

而程教授办公室里，秦远正低说：“教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我说那些，不论是我还是冉冉，都应该受到惩罚……”

程教授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下地极有节奏：“小秦啊，你说小葛这状况是不是有些蹊跷？”

“这个……她运气很好，虽然被溅了一身的血，但是身上没有伤。”

“没有伤……那么就没有可接触的部位吗？鼻耳以及眼睛都保护得万无一失吗？”程教授问道：“你要知道，顾医生是怎么死的。”

秦远愣了一下：“程教授，你是说师妹她体内可能有抗体？”

“这些也不无可能呀。”程教授缓缓说道：“所以我们得让她留下来，把这事查个明白，你说是不是？”

秦远眼神微暗：“教授，你是想用师妹来进行实验吗？”

“先观察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程教授盯着门的方向：“你回去工作吧。”

秦远离开后，程教授翻开桌面上的文件，眼神里闪过些许遗憾……文件第一页里，俨然是那个全身体而亡的隔离病，他蜷曲在血泊中，浓稠的鲜血裹了一身，模样凄厉。

片刻后，他按响了桌上的某个键：“青山，什么时候解剖？我要亲自去。”

对方沉默了两秒后：“教授，你的身体不太适合。”

“我这条命要不要都罢，但这事事关重大，青山定好了时间告诉我。”程教授说完后，挂断了通话键，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萦绕中，他那张苍老憔悴的脸若隐若现，神色不明，似乎心底的想法也被这些烟雾隐匿了起来，半点也看不清楚了。

当天晚上，K35号的解剖手术正式开始……参加员除了两名法医外，就是研究所的几位了。

K35是隔离室那位病的编号，研究所会给每一位进隔离室的病编一个专属的号码，他自然也不例外。

没知道他的名字，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之前询问此事时，他的脑电波毫无波动。反而是外星球、飞船这样的用词，他的反应激烈。但这些在程教授的眼中，只是一位典型神病的无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