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浑浊的眼神里，不知为何却充斥了懊悔和悲彻。

“呵，我猜的果然没错。凡心法师，我本以为你糊涂了一世，多少能聪明一时，不曾想你的慧根犹如你的发，空无一物。”

俞向天不曾掩饰的向凡心表达了内心的轻蔑，“槐灵圣瞒天过海，表面上看来确实已让茹若初魂飞迫散。可聪慧如她，却并不见得会相信眼见为真，但她又不便以神明之尊降临隐山门，调查茹若初的死活。所以她才将五行避阳阵之事告诉你，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转告于林笙。而现在林笙来了隐山门，找到了茹若初魂魄，那么念冰自然也就找到了她。”

“凡心你可知道，你无形中已成为了念冰手中的一枚棋子，正在按照她的意志，一步一步将你的师叔送向死亡！”

听了这话，我犹如遭受五雷轰顶，整个顿时震在了原地。

“你来了，她必死无疑……”

我不禁想起刚才沉江客和我说的这句话，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他这句话蕴含的意。

是的，念冰将凡心当成了棋子，也同样将我当成了棋子。

她借助凡心之，让我前来了隐山门，找到了茹若初。又利用留存在我残魂之中的意志，探寻到茹若初灵魂的具体下落。

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彻底抹杀茹若初。

而现在，茹若初的下落已经明了，所以……她来了。

这一刻，我的心里无比的揪痛。

我的妻子，这个从柳泉村开始就与我同生死共患难的，那个我曾毫无保留予以信任的念冰……我怎么也没料到，她留给我的，却和最开始一样，依旧是数不尽的谋和算计。

偏偏她算计的，还是一心要与她重归于好的茹若初。

我地吸了气，努力让自己保持住仅剩的理智。

我回看向了念冰，可念冰却看向了别处，避开了我看向她的眼神。

“告诉我，俞向天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