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是有罪推定！”

“这是强权即公理！”

“那么问题来了，强权即公理，咱虎娃手握十万、百万忠心耿耿将勇，那么咱虎娃是不是强权了？那么道理是不是在咱虎娃手里？那么是不是说咱想杀就杀了？是不是咱就算把你们全都弄死了，道理也在咱这一边？”

董虎不理会背后他是何表，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揉着她脑袋。

“天子……“

“何为天子？”

“代天行天之道之即为天子。”

“何谓天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是有余之吗？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是有余的吗？寒门士子苦读一生却埋没荒野，这些是有余的吗？”

“陛下行的不是天道，而是道，是损不足以奉有余！明明是天子却行之道，岂不是违背天道？那还是天子吗？”

“虎娃……虎娃……”

“唉……”

“你还太小，一些东西你不懂，也不是你应该背负的，嘛非要背负？再说了，咱不是与你说了清楚吗，咱是武将，咱有自己的坚持与职责，只要他不过线，咱就不会怎么样了他，更不会主动造反！”

董虎从怀里拿出大丫织的粗布手帕，将手帕送到她面前。

“差不多就行了，好像咱偌大的汉子欺负你一个娃娃似的……”

“咱在仇水谷地时，一些乌丸、族长领着族相助了咱虎娃，你们做的事太浑了！这会激怒了乌丸，会让他们与朝廷离心离德。”

“早些年的咱在临洮时招募了些乡亲们，也就是两千营佣兵，当咱说的是三成斩获归公中，三成斩获是咱虎娃的，四成分给佣兵，此次乌丸参战了，所以咱也算他们一份功劳，从今起你就算咱的大长使，俘获的一两百万牛羊就由你来分配。”

“还有，咱答应了借给乌丸一些粮食、牛羊，借一还一，此事就给你去做，与咱借给蔡博士粮食、牛羊的规矩等若，咱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咱，粮食、牛羊可以借给他们，但必须要拿抵押，这些事咱都与他们说了清楚，你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但是，此事只能你自己去做，咱信不过你带来的那些，坏心眼太多！咱让月妹帮你，两个公主安抚损失惨重的乌丸，他们的怨气就会减少了许多。”

……

“文远。”

“一会你带着公主前往月妹的家院，从幼军骑抽调千骑，自今起，你暂为公主行营亲军统领。”

“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