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安慰她，“提拔自己的丫鬟做通房总比别要好，都是自己院里的，总能顾念几分与她的主仆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且她们的卖身契都在您手里，不都得老老实实听您的？您是国公爷的正室，得拿出正室的宽容大度来才行，青枝、沉香、寒香她们三个年龄都合适……”

自和萧甫山生米煮成了熟饭，她是想努力做好国公夫这个角色的。她也没那么大的抱负，想要和别的穿越士那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是想顺应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的，可是不过几功夫，她似乎变得变得有些贪心，她刻意忘了姨娘的存在，鸵鸟一般把埋在沙子里。

现在有扒开了沙子，着她去面对。

沉香进来通禀说程府的刘妈妈来了，前院厢房候着，刘妈妈是顾氏身边的管事妈妈，她怎么来了呢？

沉香说，“刘妈妈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些着急的样子。婢本想让她候着，您和张妈妈说完话再去见她，她却是坐立难安的，催着婢来请您。”

这倒奇怪了，刘妈妈是最能沉得住气的，直子的顾氏能在和王氏的斗争中存活下来，她是功不可没的。顾氏但凡有起急的时候，都是她压着劝着。

刘妈妈正在西厢房回廊下等着，见幼菫进了院子，急急迎了上去，“国公夫……”

幼菫说道，“妈妈莫急，进去说话。”

看样子不似是小事，这院子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会客厅里，刘妈妈虚坐在幼菫的下手，丫鬟上了茶水，她也没喝。待见丫鬟退了出去，就跪了下去，眼眶也红了，“夫，求您帮帮二夫！”

幼菫扶她起来，“二舅母出了什么事，妈妈你别急，慢慢说。”

“二老爷要休了二夫，说他为母不慈！”刘妈妈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幼菫大吃一惊，程缙和顾氏虽说不上是琴瑟和鸣，却也是相敬如宾，二舅父一向温和，这次怎就这般言辞激烈了？

“二舅父是因为什么？”

“初六那，忠勇王府办了场赏花宴，大夫和二夫带着三位小姐去了。在游湖的时候，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落了水，另一条船上跳下去两个男子把她们救了上来。可二上来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被抱在男子怀中……”

幼菫心里咯噔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怕只能嫁给这两个男子了。“怎就落水了呢？救她们的是什么？”

刘妈妈道，“那下着小雨，甲板湿滑。两位小姐正看着仆捞鱼，船身晃动，不知怎的就掉下去了。救大小姐的是兵部左侍郎连成，救二小姐的是个寒门秀才。那连成年纪和二老爷一般大，儿子比大小姐还要大一岁……”

若是哪家的公子倒也罢了，这两个听起来都不太好啊。

刘妈妈继续说道，“二老爷本就心中气恼，二夫说了句怕是只能嫁给连成了，二老爷就恼怒不已。说大小姐不是二夫亲生的，所以如此淡漠。二夫心中委屈，争执了几句，二老爷就要休妻，老来的时候二夫还在房里哭着。”

幼菫去正院跟老夫说要回程府一趟，借的由是顾氏身子不好。老夫让管事备了药材礼品，又给了幼菫一百两银子，让她不要着急，住上几也无妨。

老夫这般周到，让幼菫心中愧疚，她对自己这般好，她还欺骗于她。

出了垂花门，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除了张海，还有二十个神色肃然的侍卫候在一旁。这阵仗也太大了，太过招摇。幼菫认得萧东，他一直贴身跟着萧甫山，又是军中的将军，自己怎敢劳动他来护送？

幼菫跟他说道，“萧将军，我只是去趟程府，不必这么多跟着了。你若不放心，跟两个侍卫就可以了。”

萧东行礼说道，“回禀夫，国公爷有令，夫出行至少二十随行，卑职不敢违抗。”

二十……萧甫山这也太夸张了吧？

军令如山，幼菫也不再为难于他，随他们跟着了。

程缙见幼菫回来，严厉地看着刘妈妈，“是谁让你去荣国公府的？堇儿这才嫁过去几！”

刘妈妈流着泪跪到了地上，“老爷，二夫再这般哭下去，腹中的孩儿怕都保不住了！老实在是担心……”

程缙不再看他，跟幼菫说道，“这事你不必管了，你在国公府本就不易，你回去吧。”裴弘元和幼菫的事，萧甫山怕不会轻易放下，幼菫在国公府里的子都不知道怎么艰难。

幼菫跟程缙说道，“还请舅父帮着安顿下萧将军和众位侍卫，今天色已晚，我就不回国公府了。”

程缙看向院中一身戎装英姿勃勃的将军，还有他身后的一群威风凛凛训练有素的侍卫，心下安慰了些，看起来荣国公府还是看重幼菫的。

他吩咐管事备下好酒好菜，又安排了休息用的客房，倒像是招待客一般。萧东谢过了程缙的好意，说是执行公务时他们是不能喝酒的。

程缙在书房问幼菫，“荣国公有没有为难你？世子的事……”最近忠勇王处处针对荣国公，让他整提心吊胆的。

幼菫安慰道，“国公爷对我挺好的，事说清楚了就好了。”她问起文清之事，程缙问她，“你可知连成是何？”

“听刘妈妈说，是兵部左侍郎，年龄有些大。”

“年龄大只是一方面。我和他同朝为官多年，多少了解一些，他为急功近利，薄寡义，不是可托付终身之。还有，他和忠勇王一起处处针对荣国公，西郊大营他怕是保不住了。你说清儿怎么能嫁给他？”

难怪他最近这么忙……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舅父您说的对，这种嫁过去便是毁了大表姐终生。不若等上一年半载的，这件事被大家遗忘了，再挑一门合适的亲事。我也会留意着，总得找个品端正的。”

程缙叹气，“这样是妥帖一些。只是连成强势，第二便大张旗鼓来提亲，连事先打个招呼都没有。你大表姐的事怕是尽皆知了。”

幼菫却觉得没什么，当时她和程瓒退亲，不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嘛，现在还有谁提这些。

幼菫没有见到程绍，明就是会试了，他最近一直吃住在礼部衙门。不过文斐的事她也不想手，她们母子俩主意大着呢。

萧东一直跟在幼菫身边，连她进内院他都跟着，幼菫无奈地说道，“萧将军，内院都是眷，你进去不太方便。”

萧东却还是拿着军令如山来回复她，到了苜蓿园，也是在院中守着，面无表的，吓得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绕着他走。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