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见幼菫面容微动，她笑道，“五少爷是被夫害死的。她自己的儿子四少爷永宸得水痘死了，她就指使把四少爷用过的水杯悄悄拿去五少爷那里。五少爷便也得了水痘，没几就死了。”

幼菫震惊地坐直了身子，她一直疑惑四少爷五少爷是谁，曲妈妈讳莫如，她后来就放下了没再问过。原来其中还有此等秘辛。

“你怎知是陈姐姐害的五少爷？”

“五少爷用到东西本该都烧了的，杜姨娘不舍得，偷偷留下了几样。她发现那水杯不是五少爷的，才查到了先夫上。国公爷本要休妻，可恰恰先夫查出了身孕，此事就斥责了事，只夺了她的管家权。”

幼菫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内宅争斗太可怕了，她觉得自己想全须全尾地活到老挺难的。

孙姨娘继续说道，“夫您想想，杜姨娘那么恨先夫，她会饶过六少爷吗？”

幼菫握紧了拳，脸色凝重，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报复心有多可怕，她大体还是知道的。杜姨娘若是有机会，说不定真的会对永青动手。

她带了永青这些时，除了作为母亲的义务，也慢慢建立了感，她自是要护着他的。

幼菫问她，“你可敢跟杜姨娘对质？”

“敢。婢不能在国公府留下，她也休想。”一脸的决然。

之间的恨啊……

幼菫突然觉得她很可怜，这个府里的每一个都很可怜，包括自己。

她语气缓和了许多，“若是你说的属实，我会帮你求，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还你一个自由。”

孙姨娘愕然，她以为自己此次是难逃被发卖的命运了，夫怎又肯为她求了？虽没有让她留下，却也是很好的结果了。

“夫您不恨婢吗？”

恨？若要恨，那她恨的太多了，第一个就是自己。

幼菫叹了气，“你也没有害我，我恨你作甚。说到底，各有各的身不由己。”

孙姨娘怔了怔，“夫，您这样心慈手软，以后是要吃苦的。”

幼菫苦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