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文青病发作，想写一点悲剧剧……不过请放心，悲剧只会发生在配角的上……当然，这其实也是剧需要】

“按那当年的形势，那次见面恐将是最后一面！”

“为此，我等待了多，直至下刑狱司大狱，我娘始终没来见我……”

“天有不测风云，有旦夕祸福，我知道我娘但凡有一点机会，她一定会来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但一直没来……”

“……”

言大山说话之际，整条大街上都安静了。

陪同的诸位将军，以及街边围观的普通百姓们，全都面色沉默不发一言，有的还低下了脑袋。

除了言大山的自言自语之外，就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街面的“哒哒”声。

言大山已经陷了回忆，因此未曾觉察到大街上诡异的安静，只听他接着说道：

“却不成想，我今竟出狱了，无罪释放！”

“今终于可以回家见到我娘，数年之前就该见的一面，今终于要完成……”

“数年之前，娘托说，想仔细看一看我的样子……如今数年过去了，我的模样稍微有些变化，但我还是我……”

“……”

言大山说着说着，猛然发现不对劲儿。

周围怎么如此安静？

他当即勒停马儿，凝着浓厚的眉死死盯着那几个将军，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我娘她是不是已经……”

“……”

大部分都保持了沉默，面色非常难看。

言大山一颗心当即沉了谷底。

他抓着缰绳的手紧握，沙包那么大的拳轻轻颤抖。

这时，一个将军忽然爽朗大笑起来，一手用力的拍着言大山的肩膀，大声说道：

“大山你胡思想什么呢，言老太君没事，她正在府中等着你回去呢，千万不要瞎想！”

“对对，我们只是在感慨你的遭遇罢了……”

“……”

言大山吸一气，不确信的问道：“我娘真的没事？”

将军们答道：“自然没事，不要多想。”

言大山见此终于相信，他大嘴一咧，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我这刚刚出狱，一张大花脸，跟乞丐似的，只怕我娘看了也认不出……”

“……”

众继续前行。

因刚才之事，将军们都卖力的活跃着气氛，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忽然，有个将军问道：

“大山，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来军中么？”

“以大山在军中的威望，倘若回归军中的话，官复原职不说，最起码还要连升三级！”

“……”

言大山眉一凝，骑在马背上缓缓伸手一摆。

众将的讨论声骤停，全都齐刷刷看着他静待下文。

只听他说：

“十年前，我的父兄一共九，在与辽军的战中全部遇难……因我潜伏在辽国，侥幸逃过一劫。”

“当时，在父兄的灵位之前，我就曾发下毒誓，若我还能平安回到大梁，我一定要好好侍奉娘和诸位嫂嫂……”

“今大难不死，得以无罪释放，我自当履行十年前在父兄灵前发下的毒誓……至于重返军中之事，以后再说吧。”

“……”

言大山话音一落，陪同的将军们再度齐齐黯然。

其中有摇不止，不停叹气。

言大山立即觉察到了异常，再次勒停马儿瞪着一双牛眼问道：

“你们这是……莫非贱内和嫂嫂们都……”

“大山，千万不要多想！”

一个将军反应得快，哈哈笑着拍打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大山啊，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言老太君还在府中等着你呢。”

言大山闻言一愣，恍然道：

“你说得对，我娘数年前就想仔细看一看我的模样，不可再继续耽搁……驾！驾！”

“……”

大街上，一时间马蹄声急。

言大山策马在前，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家里狂奔。

陪同的将军们彼此对视一眼，也扬鞭跟随在后。

很快，言大山策马赶至言府大门前——

几年前威严、辉煌的府门，如今却落了许多……

他发了一会儿怔，翻身下马。

将军们也翻身下马，用力的拍着言大山的肩膀说：

“大山，我们就送你到这里。”

“你回府后可千万不要伤心过度……”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你想喝酒，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

将军们好生的安抚了言大山一阵，然后离开，他们转身的那一刻，面色唰的一声变得非常难看……

言大山对众将的安抚充耳不闻，他虎目含泪的注视着言府落的大门。

只见斑驳的门紧闭，门前的石阶两侧长满了杂。

一幅落魄荒凉的景象……

他在门可罗雀的府门前默立良久，终于，数年前恢弘威严的言府与现在落寒酸的言府融合在一起。

他挥袖一抹眼角的晶莹，举步踏上长满了青苔的石阶。

吱嘎！

这时，烂而斑驳的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厮模样的老仆，躲在门缝后面偷偷朝外张望，一双浑浊含悲的眼中带着忐忑与期望。

唰！

言大山的目光与老仆的目光汇。

言大山停步，门内的老仆则是一怔，两就这样隔着细细的门缝彼此对望，石阶缝隙中生长的杂迎风飘。

“九郎！”

门缝内的老仆认出了言大山。

他惊喜的大叫一声。

然后将烂斑驳的两扇大门打开，佝偻着腰背颤抖着手脚迎接而出。

“九郎真的是你啊！”

“你真的回来了啊！”

老仆青筋直冒的两手紧紧抓住言大山的两手，因他腰背佝偻，比高马大的言大山矮了很长一截，因此仰着望向言大山，皱纹纵横的老脸上浮现出难有的笑容。

“黄叔！”

言大山认出了此。

黄叔是府中的老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可是……短短数年不见，以前那个颇有风采的黄叔怎么成了这么一幅小老的模样？

这数年以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这败的言府，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物是非啊！

言大山悲从心来，两手反过来用力抓着黄叔的手，虎目含泪。

“九郎，回来了就好……”

“昨天晚上，有来说，你今天将要回府。”

“起先老不怎么相信，也没敢告诉老太君……但却没有想到，他们没有骗我，九郎你果真回来了……”

“……”

黄叔非常激动，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