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个。”老军说。

“多少？”徐主任托了托近视眼镜，把罩往下拉了拉。

我说：“二十九。”

徐主任翻了翻手里的本子，抬眼问：“没弄错吧？上面写的明明是三十个！”

我和老军对视一眼，老军说：“到我这儿的，就只有二十九个。要是数目不对，赶紧翻吊牌，对数！”

徐主任看了看我俩，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大会儿，就又有几个白大褂跑了下来……

“都核对清楚了吗？”徐主任问。

一个白大褂点点：“核对清楚了，一共二十九个，是……是少了一个。”

徐主任用拿着笔的手背搓了搓脑门，问：“怎么会少一个？核实身份了吗？少了谁？”

那个白大褂端起本子翻了翻，指着本子说：“少的那个叫李蕊，二十二岁，是本市体育学院的学生……”

我只觉得嗡一下就大了，劈手夺过本子翻看。

上面有警方根据车站登记提供的照片资料，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我手忙脚的摸出手机。

照片上的，居然就是张喜的朋友——李蕊！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了电话，见徐主任和老军都看着我，我忙说：“这个李蕊，是我同学的朋友。”

徐主任和所有对视，转身往上走：“报警！”

死尸不是旁的，院方说送进来三十个，那就不应该少。

然而，送到太平间的，却只有二十九个。

“喂，孙屠子。”

“喂，祸祸，这都几点了，你祸祸我啥？”孙禄在电话那瓮声瓮气的说道。

“除了手机，你还有别的联系张喜的号码吗？”

“微信，QQ……”

“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朋友出车祸死了！现在尸体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