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喊他坐好，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二叔嗬了一声，开始撑船，并且他声音细长地吆喝了一嗓子：“死上船，打道回府，杀谢河神！”

我赶紧到竹棚船舱里，将那背篓里的大公给抓了出来。

脆利落地抽出来卜刀，一刀抹断了脖子。

拼命挣扎，惨叫不止，我将其朝着水里一丢。

这公更是反扑，血溅了一大片水面，月光照之下，显得恐怖森然。

只不过它也没能挣扎太久，逐渐沉了水中。

二叔撑船朝着河沟外而去。

我只能勉强定神，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回看看。

水面波澜不定，却看不见那尸。

只不过恍惚之间的感觉，让我觉得被盯着。

从河沟里出去的时候，王学就不再趴在船沿了。

而是靠过来坐下，他瞅着船中间盖着白布的位置，眼眶红红的，像是想哭。

“节哀。”我低声劝慰了一句。

只不过王学还是那副表，根本没搭理我。

我倒是没太多在意，毕竟他现在绪不正常。

只不过划船有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有点儿不太对劲。

王学眼睛有些狭长，就像是刻意眯眼，弄得像是的眼神似的。

他之前是一双圆眼，还带着眼镜儿。

这会儿眼镜儿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一双狭长的眼中，透着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翳。

“王老板，你眼镜儿呢？”我都不知道为啥，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王学忽然冷不丁说道：“心都没长的，要什么眼睛？”

并且，他嗓子里还发出来了一点儿怪异的笑声，这笑别提多尖锐了，还当真像是个的。

我被吓了一跳，直勾勾地盯着王学看了半晌。

王学又一动不动。

得过了有两刻钟，月光仿佛明亮了不少。

船尾传来了二叔的喊话声：“阳，准备上岸，到码了。”

这会儿王学身体颤抖了一下，怪异的是，他狭长眯着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成了圆眼。

他手在身旁摸索，摸索出来了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儿，匆匆带上之后，抿着嘴，整个都正常了不少。

我却还是觉得，王学刚才太反常了，二叔在撑船，应该是没注意到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了句：“王老板，你没事吧？刚才你说那话，啥意思？”

王学却明显有几分茫然，他不自然的看着我道：“那话？我说话了吗？”